64.長大[第1頁/共2頁]

容姨娘不愛理睬她倆，回身回房，邊走邊懶洋洋的道：“真要仗劍走天涯，乾糧可千萬帶夠了，彆在半道餓死。”

翠錢跟著白玉茗讀過書，鐵馬金戈甚麼意義還是曉得的，忙扯扯奶孃，“娘，七女人方纔說的是萬騎馳騁鐵馬金戈，描述威武雄渾的兵士和戰馬呢。”

白玉茗忙拉住他，熱情解釋，“弟弟，田裡有菜苗，也有野草，把野草給薅了，那感受就跟除暴安良似的，可神情了。”

光州知州白熹的老婆沈氏坐在窗下，看動手裡一份紅色禮單。

牆外數道人影掠過，輕盈迅疾，明顯是練習有素的妙手。

世人順次躍過火線的溪水。

奶孃一臉笑, “方纔七女人說甚麼來著？我聽著彷彿有甚麼鐵馬, 另有甚麼金哥, 是鐵做的馬, 金子打的哥哥？”

少年被白玉茗說動，腳步已經跟著白玉茗往前走了，卻還嘴硬著，“哎，稼穡艱钜我懂，你不消為了教誨我，用心哄我去田裡乾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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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被大師笑得摸不著腦筋，“不是鐵做的馬，金子打的哥哥啊？那是啥？”

“金子打的哥哥。”有人低聲一笑。

容姨娘雙手扳住白玉茗那柔滑敬愛的小麵龐，一臉誠心，“說誠懇話, 真的冇有。”

“我來我來。”白玉茗一傳聞要奶孃的田裡要薅草，當即挽袖子要幫手。

“那還用說？我們七女人短長著呢。”奶孃坐在凳子上做針線活兒，樂嗬嗬的附合。

奶孃和翠錢母女同心，好說歹說，終究勸得白玉茗和白玉格臨時放棄甚麼除殘去穢、鋤強扶弱，一起練射箭去了。

聽到這笑聲，這數人竟不約而同回過了頭。

翠錢聞言忙上前兩步笑著勸道：“少爺，傳聞您在學裡和同窗打賭了，本年的春考射箭您必然要得第一，對不對？既如此，您和七女人不如練射箭去，倒是閒事。”

這笑聲如出穀黃鶯般嬌柔清脆，委宛動聽，從牆裡直傳至牆外。

“我是你姐，當然不騙你。”白玉茗眉眼彎彎，“你薅一回草就曉得了，刪繁就簡、除殘去穢、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總之就是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啊。”

白玉茗收了劍過來，口中嚷嚷道：“那裡是花拳繡腿？這清楚是最上乘的劍術好不好, 方纔我舞到勁疾之處, 有冇有萬騎馳騁鐵馬金戈的氣勢？”

那人身形頎長，石青色斑豹錦袍壓著金線雲雷暗紋闊邊，衣袖飄蕩間金光明滅，愈發映得他容顏如玉，俶儻風騷。

白玉茗笑得前仰後合，“鐵馬金戈，鐵做的馬，金子打的哥哥，嘻嘻嘻……”

“先除暴安良。”白玉格興趣勃勃。

“一起一起。”翠錢也很主動。

奶孃唯恐白玉格的母親沈氏起火，忙勸道：“這暴就在田裡長著呢，哪天都能除。少爺，七女人，你們還是先練射箭吧，如果少爺春考輸了，多冇麵子。七女人，聽奶孃一句話，咱改天再除暴安良，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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