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回 懲罰[第1頁/共5頁]
動機閃過,大楊氏已哭向平媽媽道:“媽媽說甚麼呢,若不是我本身耳根子軟,你便是再說甚麼,我也不會擺盪半分的,釀到本日這般境地,媽媽當然有錯,我本身又何嘗不是一樣?方纔我為了保住你,已在太夫人和侯爺麵前將話說死說絕了,隻怕再無回圜的餘地,我們主仆本日是在災害逃了,隻不幸了我的潛兒和菡兒,潛兒倒也罷了,到底已經娶妻生子,本身又聽話懂事,書也念得好,便是冇了我這個娘,日子一樣能過好,我唯獨放心不下的是菡兒,她還那麼小,又是個女孩兒,將來誰曉得會落到甚麼樣的地步?”
連帶寧平侯內心都對她湧上了幾分怨懟來,暗想敢情這個女人平日的賢能淑德都是裝出來的,本身竟被她矇蔽了這麼多年。因為有瞭如許的設法,寧平侯便冇有讓人去扶大楊氏,也冇有讓人去請大夫,隻是恨聲與太夫人道:“想不到楊氏竟膽小至廝,幸虧此番是我們自家人先發明瞭,如果讓旁人先發明瞭,結果不堪假想!”
話才隻起了個頭,已被太夫人打斷:“你隻須答覆你認罪還是不認罪就夠了,其他的不必多說!”
太夫人冷哼一聲,到底冇有再說寧平侯,而是看向祝媽媽道:“且把匣子翻開,讓大師夥兒都瞧瞧內裡到底有些甚麼東西。”
昏倒中的大楊氏不由打了個寒噤,隨即眼皮顫顫,復甦了過來,隻是一時候有些不曉得今夕是何夕,還是在看到上首太夫人和寧平侯的冷臉,以及其彆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冷然不屑的目光後,方後知後覺的想起產生了甚麼事,一時候隻恨本身方纔為何要醒來,為何不一向昏倒下去。
正六神無主之際,平媽媽不顧太夫人屋裡丫頭婆子的禁止,硬闖了出去,“噗通”一聲便跪到了大楊氏身後,道:“實不相瞞太夫人與侯爺,夫人之以是昧下了大爺的銀子,乃是奴婢在前麵一力攛掇的,夫人本身一開端並冇有那樣想過,夫人待大爺的確是一片至心,都是奴婢見先頭夫人給大爺留下了那麼多銀子,起了壞心,變著法兒的攛掇夫人的。太夫人與侯爺當曉得,奴婢雖隻是一介下人,卻因自小將夫人奶到大,伴隨夫人的時候,說句托大的話兒,比我們家老太太這個親生母親和侯爺這個枕邊人尚要多很多,奴婢的話,夫人向來都能聽得出來幾分,如何架得住奴婢在耳邊日也攛掇夜也攛掇?以是纔會昧了大爺的銀子,如許的事,有了一次便有二次,次數一多,可不就成本日這般模樣了?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與我家夫人並無多大乾係,我家夫人充其量隻是耳根子軟,禦下不嚴罷了,還請太夫人與侯爺要罰就罰奴婢,非論是打殺還是發賣,奴婢都絕無半句二話!”
太夫人纔不管大楊氏內心是如何想的,見人已經醒了,獨自便冷聲問道:“楊氏,三日前我便與你說過,本日你若不補齊了秦氏的嫁奩,完璧歸趙,我便做主休了你,可你方纔不但冇有補齊嫁奩,說本身一兩銀子也再拿不出來了,還偷偷做了放債如許見不得人的事,又口口聲聲說湛兒媳婦是在誣告你,現在借票與地契都已白紙黑字的在這裡了,你另有甚麼話可說?你知罪不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