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五回 懲罰[第4頁/共5頁]
容湛也在一旁冷聲道:“父親平日偏聽偏信也就罷了,誰叫我娘死得早,如何比得厥後人日夜都在麵前,便是再冇豪情,也處出豪情來了?可現在事涉如許大是大非的題目,父親竟也籌算這般高高拿起悄悄放下,父親就不怕自此今後再難服眾嗎?”
正六神無主之際,平媽媽不顧太夫人屋裡丫頭婆子的禁止,硬闖了出去,“噗通”一聲便跪到了大楊氏身後,道:“實不相瞞太夫人與侯爺,夫人之以是昧下了大爺的銀子,乃是奴婢在前麵一力攛掇的,夫人本身一開端並冇有那樣想過,夫人待大爺的確是一片至心,都是奴婢見先頭夫人給大爺留下了那麼多銀子,起了壞心,變著法兒的攛掇夫人的。太夫人與侯爺當曉得,奴婢雖隻是一介下人,卻因自小將夫人奶到大,伴隨夫人的時候,說句托大的話兒,比我們家老太太這個親生母親和侯爺這個枕邊人尚要多很多,奴婢的話,夫人向來都能聽得出來幾分,如何架得住奴婢在耳邊日也攛掇夜也攛掇?以是纔會昧了大爺的銀子,如許的事,有了一次便有二次,次數一多,可不就成本日這般模樣了?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與我家夫人並無多大乾係,我家夫人充其量隻是耳根子軟,禦下不嚴罷了,還請太夫人與侯爺要罰就罰奴婢,非論是打殺還是發賣,奴婢都絕無半句二話!”
太夫人的臉已陰得能滴出水來,喝命祝媽媽:“取冷水來潑醒了楊氏,我要親口問她可知不知罪!”
何如怕甚麼來甚麼,未幾一會兒,祝媽媽竟真帶回了平日她放在平媽媽屋裡的阿誰黑紅套漆海棠紋小匣子,大楊氏隻看了一眼,便覺天旋地轉,心道完了,本身真要永無翻身之日了,隨即嗓子一甜,萬種動機齊湧上心頭,此中最早想著的是容潛與容淺菡怕也要跟著永無翻身之日了,然後吐出一口紫黑的淤血,暈倒在了地上。
一旁顧氏見本身的夫君都叩首了,心下雖不甘心,卻也隻能跟著磕開端來,內心卻已將大楊氏恨了個臭死,咬牙暗想道,本覺得本身的婆母隻是蓄意養廢了自家大伯,誰曉得竟還昧了人家這麼多東西,連帶他們一家三口都要跟著遭殃了,真是倒黴!
隻可惜,在場的人都是知戀人,除了容潛以外,就冇有誰會感覺她不幸,不但不感覺不幸,像二夫人與三夫人兩個,更是巴不得趁機痛打一回落水狗,隻礙於太夫人與寧平侯還冇發話,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平媽媽與大楊氏一樣,覺得太夫人等人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大楊氏會將那般首要的東西放在她一個下人屋裡,以是當太夫人跟前兒的祝媽媽領著人到得大楊氏的上房,說瞭然來意後,平媽媽表示出了與之前大楊氏一樣的大義凜然,問心無愧,非常共同祝媽媽她們。
太夫人纔不管大楊氏內心是如何想的,見人已經醒了,獨自便冷聲問道:“楊氏,三日前我便與你說過,本日你若不補齊了秦氏的嫁奩,完璧歸趙,我便做主休了你,可你方纔不但冇有補齊嫁奩,說本身一兩銀子也再拿不出來了,還偷偷做了放債如許見不得人的事,又口口聲聲說湛兒媳婦是在誣告你,現在借票與地契都已白紙黑字的在這裡了,你另有甚麼話可說?你知罪不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