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一回 不死心[第4頁/共6頁]
因又叮嚀平媽媽:“去開了你夫人的箱籠,取一萬兩銀子來,現在太夫人發了狠,她又是長輩,我也不能端的一句話都不聽她的,好歹拿出一萬銀子堵阿誰孽障的嘴去,最多旁的,就說實在拿不出銀子來了,想來阿誰孽障也就隻能息事寧人了。”
不待太夫人一行人的背影消逝在麵前,大怒中的寧平侯已飛起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多寶閣,跟著“嘩啦嘩啦”一陣響,上麵各式百般的擺件散落了一地,摔得七零八碎的,聽得屋裡侍立的素絹素英幾個都是噤若寒蟬,隻恨本身不會隱身術,不然誰曉得甚麼時候,便會成為了現成的出氣筒?
一席話,說得平媽媽額頭冒起汗來,暗想她還冇開口激得侯爺為夫人去湊銀子的,誰曉得侯爺倒先打起夫人頭麵金飾和嫁奩裡房契地契的主張來,可她又不敢駁寧平侯的回,隻得在內心說,夫人,您快“醒過來”罷,您再不醒過來,您的私房可就要保不住了!
寧平侯吃了一口,見水溫方纔好,麵色不由和緩了幾分,道:“阿誰孽障田莊的收益這些年下來少說也有七八萬兩,如何庫房裡還少了那麼多東西,莫非府裡的虧空竟有這麼大?”
――這話如果讓容湛和君璃聽了,必然又要氣上半天,問到寧平侯臉上,問他與容湛多遲早有過父子恩典,他多遲早又管過容湛的死活了?
寧平侯去到秦夫人的庫房今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滿眼的綾羅綢緞並各色古玩,另有尺寸不一的屏風傢俱等,瞧著堆得滿滿鐺鐺的,內心稍稍有了底,暗想要補齊庫房裡的東西,看來也不是甚麼難事嘛,難的隻要田莊這些年的收益罷了。
但很快寧平侯便歡暢不起來了,隻因他對著嫁奩票據稍稍理了理,便發明庫房裡剩下的都隻是一些不值甚麼錢的東西,真正值錢的東西,早不知去處了,初略估計了一下,少說那些東西也值兩三萬兩銀子,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也冇有表情再理下去了,負動手便肝火沖沖的回了大楊氏的上房,籌算問問大楊氏,如何會少了那麼多東西,不是另有田莊積年來的收益嗎,府裡的虧空竟真有這麼大不成?還是她揹著本身,將銀子都中飽私囊了?
大楊氏聞言,方臨時鬆了一口氣。
一時涼水來了今後,君璃顧不很多想,便本身脫手擰了帕子,與容湛敷起臉來。
再說容湛與君璃跟著太夫人一行分開大楊氏的上房今後,二人本來還要跟去照妝堂奉侍太夫人的,但太夫人較著心境不高,命大師都散了,她想歸去歇歇,二人隻得與世人一道辭了太夫人,回了迎暉院。
寧平侯恍忽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罵了容湛一句:“阿誰忘恩負義的孽障!”
平媽媽不敢說寧平侯想得太簡樸,容湛與君璃既敢將事情鬨得這般大,便不會等閒善罷甘休,侯爺想要戔戔一萬兩銀子便打發了他們,隻怕不輕易,便隻苦著臉道:“實不相瞞侯爺,夫人的箱籠裡連一千兩銀子都不到。這些年夫人主持府裡的中饋,看似煊顯赫赫,但隻要老主子曉得,夫人究竟是多麼的勞心勞力,又陪了多少嫁奩出來,不然不必侯爺開口,夫人這會子如果醒著,早將那僅剩的一千兩銀子奉上為侯爺分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