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劉姻脂的紅褲衩[第2頁/共7頁]

派出所長說：“把人打成如許，是典範的家庭犯法，跟我回派出所措置，你不消拽我姐衣角，不管用，逮不逮你，她說了不算數。是我說辦你就辦你，說饒了你就饒了你。”

劉老栓聽她說完，將信將疑。複又拿起那褲衩，細心驗看好久。當他確信褲衩上就是些漿糊時，才消了氣。坐在石磨台上抽起了菸袋。

劉姻脂昂首順著邢二手指的方向看上去，天上確有一架噴氣飛機，在很高的天空，拖著長長的白煙，直直的往前飛。那飛機發著白光，亮晶晶光閃閃。

姻脂娘惡狠狠的說：“在這兒呢。你不是奇怪女人褲衩麼？老孃本日成全你，賞你個大號的！”說著把另一隻手敏捷拿到胸前，把她剛脫下來的褲衩一下套在邢二頭上！邢二毫無防備，伸直了脖子在找天上的飛機哪。姻脂娘活象給他戴上個頭套。無巧不成書，邢二惱袋競從一根褲衩中暴露來。一股刺鼻的貓臊味異化著濃厚的惺臭味撲鼻而來，熏的邢二頭昏惱脹，你想，老孃們成年不沐浴，穿的那褲衩三個多月冇洗過，背麵沾著乾屎，前頭也不曉得是些啥東西，粘乎乎的沾了邢二一臉！嘴唇上鼻尖上沾的最多。邢二從速從椅上跳回空中，兩手抓住那披髮著怪味的褲衩，一下重新上擼下來，跟平常扒球衣一模一樣，他順手把臉上那些粘乎乎的東西抹下。那味的確冇法用筆墨來描述。他這邊又氣又急，氣急廢弛。牆頭上的姻脂娘卻樂的兩手拍著牆頭哈哈大笑。

邢二說：“你的紅褲衩我給你洗淨哂乾了，用報紙包著還給你，千萬彆叫人瞥見。彆的，我的褲衩那不曬在你身後的窗台上麼？順手給我扔過來。“

向來老百姓怕官，劉老拄也不例外，他挪到他老婆身邊，用手抓住他老婆衣角，悄悄拽了兩下，意義是叫他老婆給他討情。頭一遍姻脂娘冇理他。

劉老栓自我檢驗說：“怪都怪我這炮仗脾氣，遇事沉不住氣。嗨，這但是個天大的經驗，今後還是少招惹他為妙。咱西柺子大隊，講歪門正道、耍小聰明的，從父老練新青年，數貳心眼多，想和他鬥，取勝的能夠性不大。比方說，牛二人高力大，講打鬥邢二必定虧損。可老天恰好讓他娶了洪杏為妻。老牛家前頭鬨的那些事，還不是邢二在洪杏身高低的蛆？真冇想到，牛大爹被掃地出門，被邢二收留。這一分地和媒婆七嬸搭夥種地，兩人競生長到睡一個被窩的境地。”

劉老栓從速答覆：“今後再也不敢了，從本日起我統統行動聽你批示，叫我打狗，決不去罵雞。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