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皮驢上吊[第2頁/共4頁]

這天淩晨，剛吃過早餐，龐大便來叫李二和他澆麥子。他的地剛幸虧鐵廠邊上，另有一口井，井邊上有一顆碗粗的桑樹。剷土時，龐大發明一顆明晃晃的東西，便撿起來細心旁觀。待到把包裹著的泥土全數擦淨以後，龐大發明，這恰是當年弟弟龐二吞食的那顆鋼蛋，想當年，龐大爺把龐二拉出來的這顆鋼蛋塞進豬圈的一個牆縫裡，用泥土封住，這才免除一場大風波。當年若叫王勝利他爹找著這顆鋼蛋，皮驢一家就要遭殃，起碼戴上四類分子帽子，遊街示眾。殃及家人，禍及子孫。多年今後，厥後的豬把它拱了出來，掉在糞坑當中，又被送到地裡，它這才從見天日。

王勝利扭頭罵道：“你乾的功德。”

“娘呀，疼死我了。”王勝利慘叫一聲，倆腳用力踱著空中，痛苦的掙紮著。想把手從皮驢嘴裡抽出來。皮驢一聽聲音不對，從速鬆口。王勝操縱那一隻手用力攥著那隻被咬的手，疼的在地上轉圈圈，那血，早順動手指流滴下來，他用力踢了皮驢一腳，口中罵道：“我叫你咬我，我非踢死你不可。”

李二說：“那好，今下午咱去柺子飯店弄一桌，早晨返來，一準保你擺平。”他指指井邊上的大桑樹：“在這吊頸，事準能辦成，俺倆幫你。”

龐大把鋼蛋遞給李二。李二確認就是當年那禍害鋼蛋。昂首，從鐵廠後窗瞥見皮驢正在辦公室打電話，便想起皮驢當眾叫他爹的事來，隨即拉著龐大，拿著鋼蛋，來鐵廠找皮驢。一來是玩，二來是將鋼蛋完璧歸趙。因為太熟的原因倆人冇拍門就進入辦公室，不巧，來的不是時候，皮驢剛給女管帳金項鍊戴好，順勢想抱著親吻一下香腮，被龐大李二撞見，攪了功德。不無難堪的乾咳倆聲：“你倆故鄉夥，進門也不拍門，枉活四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