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盤槊空中如宰羊[第1頁/共2頁]
劉穆之微微一愣,轉而正色道:“寄奴,你如何會有如許的設法?”
劉裕歎了口氣:“如許的人不是冇有,但畢竟是少數,極少數,多數人來從戎當兵,隻是為了混口飯吃,還能免掉這幾年家中的賦稅徭役。至於北府軍,是因為有著超越彆的軍隊三倍的軍餉,另有戰後能夠肆意獲得戰利品,彆的就是在升遷,記過這些事情上麵,比彆的軍隊有更多的上風。”
劉裕咬了咬牙,想起王妙音的倩影,又想到劉敬宣在戰前和本身說過的那番話,心中一陣刺痛,長歎一聲:“高寒士庶之隔,判若雲泥,隻怕我和妙音的婚事,也一定能有成果吧。”
劉穆之的眉頭一挑:“你是從何曉得的動靜?”
劉裕想起那天在冷巷中與桓玄的對話,心中一動,此事他還向來冇有跟劉穆之交換過,而桓玄說的那些話,固然明知是教唆誹謗,但總感覺有那麼幾分事理,乃至冇法直接辯駁,念及於此,劉裕低聲道:“實在,瘦子,你說這天下事讓謝家來把握,還是由他桓家來把握,有甚麼辨彆嗎?”
劉穆之歎了口氣:“桓玄真會說話,或者說,真會找說話工具愛聽的說。這套說法,較著是針對你的,寄奴,他曉得你一心想要北伐,是個純粹的甲士,漢人,以是用心如許說給你聽。確切,桓家作為外藩,又是後起的家屬,按說是冇有資格行篡逆之事的。但是,自古兵強馬壯者為天子,桓家如果真的能北伐勝利,擯除胡虜,那就壓過了朝中的那些世家門閥一頭,一如當年司馬氏藉著打敗吳蜀,安定淮南三叛而獲得了兵權,最後借高平陵一戰完整節製朝政,篡奪了魏國曹氏江山。”
劉裕搖了點頭:“上層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因為牽涉到這麼多的世家大族,我傳聞桓玄在跟王家冒死地拉乾係,想要妙音嫁疇昔。前一陣就有人在表示我要疆場上建功,不能讓未婚妻給人搶了。但是,我感覺以現在的景象,想這些都是多餘的,如果是桓家明著要搶,那就算是謝家,也很難保住。畢竟妙音姓王,為了我一小我去獲咎強大的荊州桓氏,與統統高門為敵,不值得啊。”
劉裕點了點頭:“可就算如此,肯北伐不是功德嗎?這天下的天子非得姓司馬不成嗎?我跟瓶子,兔子他們聊起北方民氣的時候,他們都說,北方人實在並不喜好司馬氏,都說當年永嘉之亂,生民望朝廷挽救,如久旱盼甘霖一樣,但是晉國的天子和軍隊,倒是一起南逃,並不來挽救他們,他們更多的是感覺本身被丟棄了。不管是誰,不管是祖逖還是桓溫,隻要肯北伐,都是得民氣的事,真如果建功立業,那代替司馬氏的天下,又有何乾係呢?”
劉穆之歎了口氣:“這回北府軍建幕,我的嶽父大人也得了將軍名號,在玄帥部下為將,而我現在就是劃歸他的部下,這件事情,也是前兩天賦聽他提及的。他對你很賞識,並且跟謝家走的也很近,並不但願象王國寶如許的人今後下台,更不但願桓家能藉此次聯婚,勾搭朝中的上層世家,全麵節製朝政,到了那一步,可就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