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見了[第2頁/共2頁]

雀兒低頭，“昨夜嬤嬤打牌打了很晚，吃酒吃了那麼多，想必頭另有點暈吧？這些瑣事就不必你們操心了，不過就是打盆水罷了，現在我家娘娘已經這幅模樣，嬤嬤另有甚麼不放心的？”

誰不想睡？

“你現在還斷念塌地的跟著她，可你也不瞧瞧，之前懷著孩子還能有個盼頭，現在她是再無翻身之日了，你又何必在這裡持續蹉跎光陰，陪著一個瘋子？”

嬤嬤一驚，再也睡不下了，都起來，想看看是甚麼景象。

雀兒一愣，“娘娘……”

本來就對洛言書不上心，她們昨日一高興，便喝點小酒，打打牌，再小賭點錢，日子過得也算津潤，足以彌補一些她們在這清幽的冷宮當中所遭到的磨難了。

不過皇上卻也讓禦膳房籌辦了鼓撅、攪團等吃食給各宮發放。

洛言書全然不睬，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孩子，就連之前倚重的雀兒冇法靠近她。

大力嬤嬤以奉養之名，行監督之實，本來就對洛言書非常不客氣，現在看她這副渾渾噩噩，神情恍忽的模樣，對她也是越來越不上心。

昨日恰是龍昂首，這是屬於官方的節日，在宮中算不得熱烈。

洛言書在他的皮肉上摸出了一朵紫荊花的印痕。楚卿喜好紫荊花，成為宮妃後，特地讓尚宮局的人在她的鞋底納出紫荊花花草，在後宮當中獨一無二。

她狀如瘋婦，本身和本身較量，整天哄著那看不見的孩子，和他說話，給他唱歌。

雀兒神采有些發白，她看向空蕩蕩的宮殿裡頭，抖著聲音道:“娘娘不見了。”

洛言書籍身拿著帕子，仔細心細的給孩子擦拭，嘴裡還是哼著聽不懂的歌謠。

嬤嬤一陣火大，“一大早的，吼甚麼？”

她伸手一向婆娑著孩子的身材，摸到胸口塌了一塊處所，很軟。

雀兒站在門口，腳下是一盆摔了的木盆，熱水流淌了一地，有些濺上她的裙角，看上去有些狼狽。

雀兒隻冷冷的瞪著她，並不答話。

雀兒訥訥應了幾聲，最後退下了。

“倒還真是困了，我這便去補個覺去。”

“你如何不聽話呢？”

冷宮天然不會請太醫來，那些大力嬤嬤巴不得她早死了，她們好歸去交差，也不消跟著在這裡守著活享福。

洛言書抱著死嬰，毫無形象地坐在宮門口的門檻上。

明天一早，雀兒去給洛言書打了一盆熱水，去給她洗漱，隻是遭到了大力嬤嬤的刁難。

半晌以後，她起家打了一盆水來，“娘娘，給小皇子洗洗身子吧。”

雀兒抽泣幾聲，她掩著口鼻，眼淚一向掉個不斷。

至於洛言書……阿誰瘋子傻子現在整天就抱著那孩子鬼吼鬼叫，甚麼風波也蹦噠不起來，隻需求把宮門一關，關得緊緊的，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