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賞賜[第1頁/共5頁]

沈氏不負眾望，在傳聞了動靜後，臉上僵了足足有半炷香的時候，方纔板起來，叮嚀翠園：“去籌辦吧，一會兒侯爺的屋裡人就要來見禮了。”頓了頓，陰沉森地嘲笑一聲：“叫她瞧瞧我們都城的禮數和端方！”

陳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從那幾箱新珠寶裡頭，順手拿出一匣，瞧著那匣麵雕花貼金嵌螺鈿，曉得裡頭的東西代價定然不菲，翻開一瞧，公然如此，但那些金飾隻是勝在數量與分量，論格式、論手工，卻並非獨一無二的，也冇有犯禁之物，便合起匣子交給了章寂。章寂又將匣子遞給胡四海：“一點小意義，權當給總管大人與諸位公公喝茶。”

胡四海轉頭給隨行的小寺人使了個眼色，便笑著對明鸞道：“三女人何必過謙？您另有一樣功績呢。懷安侯說，當初在德慶時多虧您提點，他纔想到了用竹枝充作箭身的體例，向燕王殿下獻計，大大減緩了燕王軍中箭矢不敷的難處。隻是外人不得而知，隻當是懷安侯想出來的，侯爺深感慚愧，感覺是占了女人的功績，便求到聖上麵前，連燕王殿下也幫著他說話。是以聖上便道，雖不好公之於眾卻也不能有功不賞，怠慢了功臣，便特地命奴婢將犒賞一併帶了過來。女人儘管收好了，這但是聖上賜給您的嫁奩！”

胡四海歎了口氣：“聖上當年在德慶時，傳聞了這根簪子的來源，心中就一向慚愧不已，是以回宮後，有了餘暇，便命奴婢親身去清查章家被抄冇的財物下落，好不輕易探聽得這簪子本來是落入了某個馮家翅膀的內眷手中，又費了很多光陰，方纔把東西找了返來，可惜厥後的新仆人已經將簪子作了竄改，是聖上命宮中匠人謹慎打造，才讓簪子答覆了舊貌。聖上說，這原是侯爺伉儷當年定情之物，看著它，便能體味到您伉儷多年的交誼，不管如何也要將此物償複原主。”

收了好處，胡四海更加殷勤了，不但照著清單，為章家世人一一點出犒賞的東西，還特地從袖中取出一隻扁平的小匣子，遞給章敬，道：“這原是聖上特地命人尋回，等著要還給章夫人的。冇想到夫人身上不好，不能親身接賞了，還請侯爺代為收下。”

冇了官職，這家人天然不能再住在那“禦賜”宅子裡了，天子將房產收了歸去，又問戶部是否已經將本來屬於章家的財物盤點安妥，獲得了必定的答案，便順勢償還給了章寂。

本日來送犒賞的內官並不是彆人，恰是多年來一向在新君白文至身邊不離不棄的胡四海。因為與章家打了一段時候的交道，也算是熟悉，本來正與章寂父子談笑的咋一聽下人這麼說，臉上便是一僵，垂垂地收起了笑容。

不管沈氏是不是天子的姨母，又在天子麵前多有麵子，都不過是個臣子之妻，現在聖旨下達了她身為安國侯夫人，很該和百口人一起出來跪接，如此拿大，也未免太不識相了。而胡四海現在水漲船高彷彿已是宮中內官第一人，是名副實在的大內總管，他去哪家勳貴大臣府上，不是仆人家傾府來迎的？現在隻感覺沈氏怠慢，再想到疇前沈家的所作所為，貳內心已經惱了，便皮笑肉不笑地說：“章夫人累著了？先前在宮裡瞧著不是很精力麼？跟皇上說話時，聽著聲(書書屋最快更新)音也非常洪量，端得是中氣實足呀！怎的才一會兒工夫，就累得連房門都不能出了呢？先前也有太醫來為她看診，說是統統都好的，可見是這太醫欺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