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狡言[第1頁/共5頁]
沈儒平歎道:“有效處又如何?現在冇了太孫,大姐想要今後過得好,一樣要倚仗姐夫與章家人。她本有兒有女出了嫁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定情願為了孃家獲咎婆家人。疇前她獲咎過,現在隻怕早已學乖了。若不然,這一日一夜的工夫夠她勸說婆家人十回八回了,你可瞧見有半點動靜冇有?”
沈昭容內心感覺委曲,她何曾說過些甚麼?為何父親就要將她想得如此不孝?
沈昭容把頭垂得更低了,心中更是委曲。她正芳華幼年,不甘心做個孀婦也是人之常情,而柳家的婚事也是母親鼓動她去做的,父親也點了頭,辦壞了,也隻能說是陰差陽錯,當日若不是父母胡塗,冇弄清究竟就胡胡說話,也不至於獲咎了柳家,怎的現在出了事,父親就將罪惡都算在她頭上?
沈儒平不知女兒內心的設法,隻是道:“當日柳同知隻是反對你嫁柳為妻,卻附和你與他為妾。如果為父真能安然脫罪,你便與柳做個妾又能如何?隻要他的心在你身上,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續絃等我出去了,你再想體例勸他將你扶正,也是一樣的。容兒,為父還是那句話,若我有罪,任你貌如天仙、才比詠絮也隻能姑息販夫走狗,還不如屈就一個世家後輩的妾室呢!”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父親啐了一口:“你這是亂來我呢?!當我不曉得麼?若你姑母有效處,我現在又怎會在這裡?早在先前知州要給案子下定論時,章家人就閉嘴了,他們是苦主都不再究查,柳璋就更冇來由查案了。我既然在這裡,可見你姑母不頂用!”
柳皺起了眉頭,一臉煩惱。沈昭容與躲在一旁的杜氏都摒住氣味,等候著他的迴應。
但接著她又道:“章太太為人夙來刻薄,又不修口德,四周人家儘知的。當時候,章家與柳大人長年有來往,章太太有個女兒將近及笈了,見介弟有出息,便成心將女兒許他,隻是柳太太一向不肯鬆口。前些日子,因我教了令堂妹一些禮節,得了柳太太幾句嘉獎,不知怎的叫章太太曉得了,誤覺得柳太太看中了我做媳婦,便找了藉口趕來尋我倒黴,偏我回了家,她便又追到我家去…………”
沈儒平與她十幾年伉儷,看到她的神采,怎會猜不到她內心的設法?當即便冷哼一聲:“如何?你是怕我扳連了你,寧肯叫我單獨去死不成?!彆覺得我死了你還能有安穩日子過,我頂著殺人犯的罪名死了,誰瞧得起你?這窮鄉僻壤的,鄉民不識禮數,加上那江千戶又有軍中孀婦必須再嫁的端方,到時候硬要將你許給一個五大三粗的蠻漢,我倒要瞧瞧你如何過日子!”
沈昭容不想去找柳,但沈儒平的話也有事理,如果任由父親被官府科罪,她母女二人定不會有好名聲,到時候不管是在本地尋好人家,還是做太孫的未亡人,都不再能夠。她隻能硬著頭皮托人捎話進柳宅給柳,期盼他是個真癡心的,而非貪花好色不講廉恥的花花公子。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勸動母親陪本身同業,隻是藏在一邊,不讓柳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