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醒悟[第1頁/共5頁]
郭釗還要再勸,曹澤民卻先一步開口:“先前我叫你考慮的事,可有結論了?”郭釗神采一變,低下頭去,半晌才慘白著臉道:“二哥的設法,我也能瞭解,實在・・・・…師母原也不是為爭權奪利,才幫忙天子奪嫡的,原是叫天子誤導了,覺得悼仁太子害了先生,纔想著將他撤除,好為先生報仇。現在師母也曉得真正的仇敵是誰了,早已悔怨,若能抨擊天子,她想必也不會在乎甚麼權位吧?”
章敞探頭往自家院子裡張望幾眼,見院中無人,悄悄鬆了口氣,便放輕了手腳往裡安步,冇想到才走了幾步,就瞥見老父親拄著柺杖呈現在堂屋門前,身後跟著本身的老婆陳氏,臉不由得一紅,停下了腳步,訕訕叫了聲:“父親。”
明鸞豎起兩個指頭比出一個“Ye手勢,見馬貴一臉茫然,輕咳一聲,道:“順利過關了。他本來想要拿文虎說事,被我說出他的把柄,就先軟了三分,還一再說甚麼偶然與我們家為敵,隻是美意提示一聲罷了。我隨便對付了幾句,就返來了。馬大哥,我們從速走吧,免得他回過神來,又出甚麼妖蛾子。”
陳氏閉了閉眼睛,自嘲地笑笑,回身跪倒在章寂麵前:“兒媳不孝,請公公做主,兒媳・・・・・・要與相公和離!”
章敞這才曉得父親已經曉得統統事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支唔半日也說不出話來。
想起朱翰之,明鸞又回想起他臨走前說過的話來,心中悄悄抱怨。他這一去便再無動靜,她乃至不曉得他是否安然回到了北平,眼下又在那裡過得如何樣,幾時纔會再派人來救她一家。莫非北平眼下的環境就真的那麼危急,連個口信都捎不出來嗎?就算他冇有人手,跟陳家打聲號召也行吧?如果擔憂泄漏風聲那麼,隻要有一句切口就好,一句他與她都曉得的話,隨他喜好“笛子”、“河燈”還是“螢火蟲”,她隻是想曉得他是否安然,不要象太孫那樣,乃至連是死是活都冇個切當的動靜。
明鸞回到自家船上,長長歎了口氣,方感覺雙腿有些發軟早已等待多時的馬貴忙迎上來:“如何?還算順利麼?”
曹澤民體味了他話中的含義:“大長公主殿下乃是我等師母,隻要我們還活著,天然有任務要榮養她。何況師母這些年受儘磨難,也分歧適再為俗事操心了。”
“誰說他必然要坐上那把椅子?”曹澤民低咳幾聲,今後躺倒,“現在他有兵有糧,也馳名譽,又與天子成水火之勢,若真有反心,先帝諸子中,也不是冇有可作傀儡之人。我們且看他如何行事,到了恰當的時候,加一把火就好……”
明鸞用力兒晃了晃腦袋,將這個動機趕出了本身的腦海,深呼吸一口氣。算了,現在的她,冇胡想這些有的冇的朱翰之遠在天涯,她還是用心想想本身到了廣州後要如何找那位批示使司副使大人說話的好。
“你還曉得我是你父親?!”章寂的臉刹時漲紅,火冒三丈,“你給我說清楚!那押送軍糧的差事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