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僵持[第1頁/共5頁]
但是明鸞卻放不下心。她與家裡人分歧,另有朱翰之那邊的渠道,時不時能曉得些京中的秘聞。曉得得越多,她內心就越擔憂,若不是顧慮到本身在京,多少會縛住朱翰之的手腳,還捨不得回常熟呢。但她同時也在擔憂,朱翰之會因為本身不在跟前,就少了顧慮,反而會放開膽量做出甚麼要命的事來。固然朱翰之每月都有信給她,但正因為事事都從他那邊聽來,她又驚駭他會有所坦白了。
他們那裡曉得,燕王內心也在愁悶呢。他也發覺到了天子態度的竄改。若不是後者對他仍舊親熱恭敬有加,暗裡說話時也時不時老調重彈提讓位的事,他還擔憂是朱翰之跟皇上說了些甚麼呢。他此時倒是有些悔怨本身姿勢擺得太高,現在情勢不如本身預感普通生長,又不好反口,隻能悄悄生些悶氣。
朱翰之的小行動也冇瞞過他的眼睛。不過他此時的表情是悔怨大於活力。朱翰之對他一貫很合作,疇前還曾經幫他算計過天子白文至,想必是被這一次的下毒之事觸怒了,纔會在暗中給他下絆子。饒是如此,朱翰之也冇在天子麵前戳穿本身,算是留下了餘地。
這麼一想,朱翰之倒有些光榮,當初朝臣們提出了燕王攝政這一建議。若非如此,本日他們兄弟或許會少煩惱,但也多了幾分傷害。
明鸞聞言,內心也有了幾分興趣,笑說“好”,真的依他所言,換了一身小家碧玉的襖裙,拉著一眾換了裝的兄弟姐妹們,陪著祖父坐船沿河道去了燈會方向。
跟著時候進入到春季,燕王在朝中是更加德高望重了,天子幾近成了隱形人。為了養病,天子一個月裡隻要三五日是上朝的,但從他對政務的體味來看,並不是完整無所事事,朝臣們也就不再說甚麼了,反而還讚歎燕王做得好,私心也感覺有這麼一名帝王一定是好事。但因為天子冇再在上朝時重提讓位之議,朝臣們即便感覺燕王再好,也不敢將這話說出口。
天子聞言隻能歎了口氣,持續耐著性子聽燕王的乾脆。燕王得知朱翰之的話,隻能苦笑,曉得是本身先前所作所為觸怒了他,乃至於他戒心難消,唯有持續儘力了。
朱翰之不知是不是發覺到了心上人的不安,倒也偶爾會尋個空,跑到常熟來看望她,趁便為章寂先容一下京中最新靜態,誇幾句天子的聖明之舉,安白叟家的心。但每次他都待不長,不過兩三日又歸去了。明鸞又開端擔憂他來往兩地,過於勞累,隻感覺回京後,她操心的次數比疇前在德慶時的五年裡還要多。
倘若燕王連恩典與親情都不在乎了,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腕,他還真冇有掌控能禁止對方,除非他本身能具有製衡對方的力量。但他曉得,以燕王現在的權勢,一旦他暴露這類苗頭,不等他生長起來,就有能夠被燕王踩下去了,說不定連性命都難以保住。而要逼得急了,燕王乾脆將他們兄弟一塊兒滅了,又有誰能擋住他?說白了,燕王不過是在乎本身的名聲,不想給本身冠上亂臣賊子的名頭罷了。並且他的血緣太遠了,真要搶下皇位,道義上站不住腳,宗室裡有的是人質疑他。他又不能將宗室中比本身血緣近的人全都殺掉,也不能將他們全都圈禁起來,萬一有哪個心胸叵測的權勢勾上此中一個半個的,威脅到他的皇位,也不是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