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世上冇有絕望的處境[第1頁/共2頁]

他歎了口氣方欲轉成分開，李大爺卻熱忱地拽住了他：“少爺是來看望燕老爺的吧？他冇在府上，圓月節不在家過了……我這邊有親手做的‘月餅’，府上現在也冇幾小我，您嚐嚐我的月餅吧，有棗泥的，有五仁的。我還記得，你來府上第一天，一口氣吃了十八個我做的‘肉龍包’呢！”

“老哥哥……齊英敬你一杯！”

被李大爺這麼一拽，失神落魄的齊英乃至都冇想起回絕，就被拉進了宅院。宅院裡很冷僻，燕十三不在府上，丫環和仆人們大多也回家團聚過節去了，隻要李大爺伉儷另有幾個把家安在這裡的雜役與護院還在府上。

齊英目光忽地定格，凝睇著阿誰喊本身名字的人，直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想起對方是誰。

“唉！”黑大歎了口氣，轉而盯住了齊英的眼睛，“我為他賣力十年，他給我養老半生，也就情到意至了――可齊英少爺，我現在可冇有閒著，你看這偌大一個燕府，高低的護院幾十號人，都是我一手，並且是一隻手，訓出來的。我冇了條胳膊，不代表我是廢人，不代表我要怏怏不樂地痛苦過完餘生。”

“我……”

齊英想說甚麼，喉嚨卻跟被堵住一樣非常難受，甚麼話也說不住來。

誰也冇推測，在圓月節的時候，他竟然一副丟了靈魂的模樣回到了燕十三的府上。

“李大爺？”

齊英趕緊端起酒杯，強打起一絲笑意：“老哥哥，好久不見，冇想到您也來了王都，齊英一向都冇來看過您，真是忸捏。”

齊英呼吸一滯，湊到嘴邊的酒杯也懸停下來。

黑大坐在了齊英中間，一手端起酒杯，表示齊英與他碰一個。

黑大說的話很長，偶然候說完一句，就要猛灌一口河天遮，也不給齊英插話的機遇，直說到最後，一劈手把齊英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齊英兄弟，我大膽再這麼喊你一次，我冇有把你當少爺，我隻是把你當作和我曾經存亡相依，共同作戰的兄弟纔給你說這些話的――世上冇有絕望的處境，隻要對處境絕望的人。若你本身都對將來不抱但願的話，那就誰也幫不了你，真的絕望了。但隻要你略微鬥爭，儘力，處境總會比現在更好，不會比你沉湎下去甚麼都不乾更糟吧？”

齊英再度拿起一杯酒，站了起來，抬頭把酒一飲而儘：“世上冇有絕望的處境，隻要對處境絕望的人……感謝你了，老哥哥……”

“忸捏甚麼？少爺您還能喊我一聲老哥哥，我就受用不儘了啊！”黑大把酒杯與齊英碰了碰，接著竟一仰脖把酒都灌到了嘴裡，全嚥下去今後痛快地咂了下嘴，臉上已經出現紅暈，語氣像是感慨，“當初我被血月殺砍了一條胳膊的時候，感受一輩子就完了，可現在，還是活得好好的，來了天下最繁華的都城，每天有飯吃有酒喝，齊英少爺還能記得我，喊我一聲老哥哥，另有甚麼可遺憾的呢？”

李大孃親熱地把齊英拉到坐位上，給他擺上碗筷，夾上飯菜，隨後李大爺端來了一盤雕地很精美，還微冒著熱氣的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