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宮與府[第2頁/共5頁]

燕王起家：“大哥，我看你多了幾杯酒，莫現在天便在這裡歇下了吧！”

烈王一笑，意態蕭索：“這王府裡的人，如何都這般不長進，不能為仆人分憂也就罷了，如何還敢返來現眼？如果你將人引到此處，你要本王如何自處呢？哈，是了，莫非這恰是你的企圖？”

流雲發展了一步，側身避開撞上來的雄渾男人。男人一身下級兵士的打扮，敞著懷，嘴裡噴著一股濃烈的酒氣。男人勉強睜大半閉的眼睛，語音渾濁：“爺，走路，如何你，你撞上來？！”

話音未落，書房外的侍衛俄然呼喊：“太子爺過府拜訪！”

曲徑通幽，暴露水麵上一座秀美的亭子。夜已黑透，水麵的冷風習習而來，偶有荷花狀的宮燈隨水飄來，倒影搖紅。亭子裡，絲竹聲細細，麗姬慢啟朱唇，輕歌曼唱。

“內裡不能多呆了，頓時回王府！”

烈王揮手，立即一道寒光自烈王身後飛出，直奔男人麵門，男人絕望地閉上了眼。

太子被兩名主子攙住，走向亭外小橋，不耐地連連揮手：“冇事，我，冇事！走，回宮，回東宮！”

鶯兒遠遠看著這王室中的兩名男人，緩緩退後一步，將本身隱身在亭內暗影中。

流雲撿起那男人擲出的短刃，掂了掂分量，看著和影衛四人組惺惺相惜的楚離，笑了：“看！我對峙窮寇莫追的又一來由！”

太子眼眸陰暗，追逐著麗姬款擺的腰身，緩緩飲下杯中酒。燕王將他神情儘收眼底，淡笑：“大哥，如何？”

楚離哭笑不得，回禮：“這，唉……可那也不對啊！你一個宮女，如何能有一組影衛每天跟著呢？”

奶孃見麗姬釵橫發亂，淚光點點，不由顧恤地替她清算長髮，將一縷青絲撥到她的腦後：“我的麗姬兒，我的心肝兒，不怕，統統有奶孃呢！冇人欺負得了咱娘倆去！”

太子收回目光，眉尖輕浮的桃色一閃而過：“四弟好目光，這般人才，進宮也是絕色！”

流雲已經不耐煩，大吼：“虎峰，楚離！給我出來！我要摺子火！”撲通！虎峰楚離二人從暗中跌出，麵麵相覷：“你方纔那是在叫我們？！這，這是第二次在她麵前顛仆了吧，這個女人，我們好歹也是皇城影衛好不好，就這麼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亭角燈籠斜挑，映出那男裝美人的容色，公然濃豔都麗，意態嬌媚。獨站燈下似笑非笑，唇色因方纔一番親熱越顯光滑鮮潤，分外誘人，如同一顆水蜜桃，比起麗姬的清麗，是另一番驚心動魄。

流雲翻了個白眼：“這都不懂！楚離，難怪你做不了統領！想想你是為甚麼出來庇護我的吧！”

燕王還要說甚麼，忽覺額角一亮，轉頭一看，一盞燈籠竟自浮在空中，垂垂越升越高，直如烏黑天幕鑲嵌的一顆巨大明珠。

楚離一怔，就見彷彿為了左證流雲的話，唰唰唰，周遭呈現四個灰衣人，一臉無辜地衝楚離拱手見禮。

流雲隻覺身子悄悄一轉，楚離已經擋在身前，手臂舉起做出禁止的姿式：“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