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宮與府[第4頁/共5頁]

楚離一怔，就見彷彿為了左證流雲的話，唰唰唰，周遭呈現四個灰衣人，一臉無辜地衝楚離拱手見禮。

流雲悄悄點頭，語音卻並不輕巧，手指在他肩側一點：“楚離，你需謹慎了！”

燕王起家：“大哥，我看你多了幾杯酒，莫現在天便在這裡歇下了吧！”

卻不防身後傳來流雲的悄悄咳嗽：“算了算了，我想本日不過是場曲解！”本來被楚離膠葛得垂垂不耐的男人，聞言眼神一閃，俄然將手中厚背短刃擲向楚離麵門，順帶衣袖間射出三隻袖箭！

流雲翻了個白眼：“這都不懂！楚離，難怪你做不了統領！想想你是為甚麼出來庇護我的吧！”

燕王一笑，不置可否，隻是將麗姬扶起不讓她持續下拜：“奶孃，麗姬夫人累了，送她回房。”

楚離哭笑不得，回禮：“這，唉……可那也不對啊！你一個宮女，如何能有一組影衛每天跟著呢？”

煙花嫋嫋，還未燃儘，便聽空中衣衿帶風之聲颯颯而來。對方神采一變，手中厚背短刃俄然急攻幾招，企圖逼退楚離。楚離一聲長笑：“中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當我們皇城影衛是多麼樣人？！”

隻聽周遭俄然沉寂，踏踏馬蹄聲自街巷中湧出，鐵甲與刀劍碰擊聲清楚可聞。楚離心中大急，再看對方，更是好整以暇，一張烏黑的臉上直接顯出了笑意。

麗姬低低俯身，將胸部蹭上燕王的臂膀，語音軟膩，低低送到燕王耳邊：“那王爺，甚麼時候來奴婢屋裡……”

楚離一手拖住流雲，一手拔劍，噹一聲迎上那男人斫來的厚背短刀！楚離隻覺手腕巨震，再看對方，眼中一片恥笑，哪有半分醉意？！

一曲已畢，太子與燕王齊齊鼓掌。太子更是大聲喝采：“夙來聽聞四弟金屋藏嬌，麗姬夫人色藝雙絕，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燕王神采安靜，儘管又本身倒了一杯酒飲下。

馬蹄、鐵甲之聲也自隱去，隻留下一地打爛的燈籠及生果蔬菜爛葉子，月鉤初現，天氣已垂垂黑下來了。

太子吻得半晌，終究昂首，帶著一臉亢奮的潮紅，將那人扯出轉向燕王：“差點忘了，老四！大哥不是來占你的美人的，反而是來給你送美人的，哈哈！如何樣，鶯兒，這是我娘，當今皇後身邊一等一無能的美人兒，你可要善待她！”

流雲撿起那男人擲出的短刃，掂了掂分量，看著和影衛四人組惺惺相惜的楚離，笑了：“看！我對峙窮寇莫追的又一來由！”

燕王讚美地諦視鶯兒，聞言點頭：“鶯兒女人國色天香，換了本王也捨不得，哈哈，大哥，你既認我這四弟，就不要和我客氣，快領了鶯兒女人歸去吧！”

話音未落，楚離就見那四名影衛眼中呈現龐大的情感，為首的中年人更是麪皮漲紅。

麗姬回身，眼淚汪汪：“好痛……”

楚離不再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