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纏[第2頁/共4頁]

“不，皇後孃娘不是談笑，她，她是為了太子……”鶯兒脫口而出，又不敢說下去。

她將手裡捏著的手絹鬆開，暴露內裡一粒蠟封的藥丸，聲音也壓得極低：“如果你不肯成為王爺的女人，這裡有顆丸藥，你可將它下在交杯酒中，王爺會顧自黑甜一宿，不會壞你明淨……”

郡主臉若冰霜：“鬨甚麼洞房，冇得讓人絕望！罷了，回府吧！”行得幾步，複又冷臉回望世人分開的方向，憤聲道：“且讓那些小蹄子對勁幾日！”

鶯兒似笑非笑地看著流雲：“嗯，公然，女子還是要開了臉，梳了頭，才更添嬌俏。嘖嘖，mm的非常人才，此時又添三分。”緩緩繞著流雲踱了一圈。

鶯兒害羞帶愧，點點頭：“是呢，娘娘替鶯兒拿個主張吧……皇後孃娘本日說話，怕是已經曉得了，鶯兒好怕……”

虎峰喝酒：“嗯。”

柳貴妃聽得此話，倒是笑了：“鶯兒你這妮子公然是個斷念眼，皇後孃娘不過跟你開句打趣罷了，便認起真來！”

柳貴妃放下茶刷，凝神看著茶碗內綠色的小小旋渦逐步停歇。心頭卻憶起了流雲還在身邊時，麵帶驚奇說的一句話：“哎呀！這個茶，看起來和我們阿誰期間的抹茶咖啡很像呢！”

鶯兒滿麵苦楚：“娘娘，奴婢曉得娘娘為人仁厚，求娘娘救救奴婢！”

半透明的茶盅，緩緩注入滾燙的淨水。盅內茶粉迴旋，凝成碧綠的湯色。柳貴妃取一支茶刷，在湯中攪拌，跟著攪動，一層層紅色浮沫出現，煞是都雅。

柳貴妃已明白了：“本來如此……不曉得我能如何幫你？”

屋頂，虎峰和楚離安然端坐。兩人手邊，放著一壺酒，一碟肉片。嗖的一聲，一條纖細的人影從廊下躥出，躍上幾層房頂，跳出王府，垂垂遠去了。

“阿嚏！”流雲打著噴嚏醒來，燕王已不在身側。她悄悄披上長衣，剛一下地便聽到花雕屏風外有婢子悄悄探聽：“但是側妃娘娘醒了麼？”

“甚麼？他們已圓房了？！”皇後看著鶯兒，手一時僵在半空。

流雲嘲笑：“姐姐試過藥麼？飯能夠亂吃，藥也能夠亂吃的麼？！”

流雲的眼睛笑得新月兒普通：“姐姐，一時半晌mm就施禮入洞房了，有甚麼話就從速說吧！”

鶯兒苦澀地搖點頭：“娘娘早已為太子定下了太子傅的孫女，隻待重陽，便要正式下聘……傳聞那是名滿京師的一代才女，提出太子五年以內不成納妾，方肯進門，皇後孃娘怕是……”

流雲此時開了臉，膚色勻淨，笑容甜美。長髮高高挽起，雲鬢之上簪著小朵小朵的珠花，又有絹花如雲似霞，堆在髮髻四周，更加襯得發如青絲。

流雲臂間，一隻碧色琉璃鐲加一隻嵌寶扁金鐲交映生輝，項上硃色霞帔。打扮台上，一頂珠冠正安排在紅色嫁衣上方，粒粒珍珠飽滿，珠冠頂部更用金絲串珠，盤了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顫巍巍寶光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