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17[第2頁/共4頁]

初九日，皇太極率雄師至宣化城東南隅駐營，打劫四周牲口財物，焚其廬舍，毀其莊稼。

“我要納她為福晉，該當如何？”聲音安穩有力，不容置疑。

“範先生覺得如何？”

“範先生，你且昂首細心看看。”

十一日，中路軍在阿濟格三兄弟的帶領下攻打龍門未果，轉而攻陷保安州、延慶州等地，烽火直逼大明京師。

八月廿七，全軍正籌辦攻打左衛時，察哈爾竇土門福晉在部將多尼庫魯克的護送下，不遠千裡的從大草灘趕到大金虎帳，晉見天聰大汗。

我站了起來，走到範文程跟前，伸手虛扶：“範先生起來吧。大汗跟你談笑呢，你莫往內心去。”餘光瞥見皇太極拳頭捏緊，骨節竟是微微發白，內心愈發不是滋味。

“請大汗萬勿推讓！”多尼庫魯克誠心的將手放在胸前，施禮。

七月廿二，皇太極領兵圍攻應州，命令代善等人率軍赴馬邑駐紮，阻禦大明援兵。而中路軍則攻陷保安州，趕到應州與雄師彙合，一同攻城。

我悄悄的留意了她小半個時候，竟然連皇太極和多尼庫魯克之間的對話也未曾留意。過了好一會，巴特瑪璪的雙靨噌地像是被火燒著般紅了起來，木然的眼色開端變得有些侷促和羞怯。

“會死嗎？”

“不曉得。”垂目，彷彿想起了甚麼，輕描淡寫的加了句，“不必然出痘就會死，大貝勒在仲春裡亦曾見喜，現在不還是生龍活虎？”

皇太極臉上垂垂升起寒霜，範文程察言觀色，倏然開口，不再多嘴。

“痘……”我驚奇的抬頭。天花啊，這在當代不就是絕症嗎？

大同守將將聖旨張貼在北樓口，其文曰：“女真原係我屬國，今既叛犯我邊疆，當此夏天深切，必有大禍。今四下聚兵，令首尾不能相救，我國人有獲咎逃去，及陣中被擒欲來投歸者，不拘漢人、女真、蒙古，一體恩養。有漢人來歸者照黑雲龍養之，有女真、蒙古來歸者，照桑噶爾寨養之。若不來歸，非死於吾之刀槍，則死於吾之炮下，又不然，亦被彼誣而殺之矣！”觀其之意，竟是想反過來策劃大金內部的漢人、蒙前人造反。

多尼庫魯克驚奇的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甚麼的時候，皇太極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他：“你們臨時退下吧！”口氣是不容置疑的嚴肅，多尼庫魯克無話可說，訕訕的領著竇土門福晉出了幄帳。

氛圍生硬，我歎了口氣，欣然出聲：“範先生都說了這是大汗的家事，漢人有言，清官難斷家務，你這不是用心難為範先生？”

皇太極神情極其冷酷，彷彿代善的是生是死，完整與他無關。又或許，在貳內心巴不得代善早早一病不起。

比起他的故作惶恐，我的震駭較著大過他，內心像是掀起了波瀾巨浪，我扭頭看向皇太極，他卻視若未見，隻是低頭盯著伏地的範文程。

皇太頂點頭，忽道：“有件事想就教先生……”

皇太極在存眷和兼顧擺設其他三路軍的轉戰線路的同時，將本身雄師向西推行至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