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139[第2頁/共4頁]

“是……是。勉強……”盜汗滴滴噠噠的掛在他額頭。

“停止！”有人在我耳邊厲吼一聲，掌心突然作痛，鋼刀被人硬生生的奪走。

“皇上饒命！”韓應奎俄然顫聲低呼，“娘娘……娘孃的脈象有滑胎之相……隻恐、隻恐胎兒不保……”

是了。此次隨軍的醫官不下十位，若說都不在虎帳內，那是不大能夠，冇法前來探病的獨一停滯便是我的身份。

本來是如許！

皇太極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這傢夥在寬甸一帶也算是個小馳名譽的大夫，我因見他醫術不賴，可貴又會講我們滿語，便收在軍中暫充醫官……”

“皇……皇上！”一名年約四十、滿麵倦怠之色的男人被多爾袞生拉硬拽的拖進了王帳。

這哭聲擾人，特彆是到了夜晚，更是清楚可辯，催民氣碎腸斷。我一夜惡夢，錯愕掙紮間皇太極摟住我在耳邊不竭細語安撫，我這才滿身大汗淋漓的渾沌睡去。

天旋地轉，我幾欲暈厥，一雙手死死的攥住皇太極的衣袖，隻覺四周氛圍淡薄，呼吸困難。

“九王饒命！九王饒命！”韓應奎嚇得痛哭流涕，慌道：“這位夫人原是喜脈……”

我因身子衰弱，受醫囑不得不臥榻療養，為了腹中的胎兒著想，我涓滴不敢妄動，韓應奎讓我做甚麼我便做甚麼，無有不該，隻求彼蒼垂憐，能讓我得幸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悠然……”皇太極撲到我跟前，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一雙烏黑的眸瞳熠熠生輝，好似天上的繁星般刺眼，煞是誘人。那股鎮靜深深的震驚我的心靈，即便我心中猜疑未解，亦被他的高興感染，由衷的展露笑容。

韓應奎抖若篩糠：“是……小的，不敢……胡言亂語……娘、娘娘貴體……”

我見他打扮特異，鮮明穿戴朝鮮服飾，肩上戰戰兢兢的揹負了一隻大木箱子。

正黃旗的兵士及時衝上去抱住了他。

“……那是天然……”

三個月？我猛地瞪大眼睛。

麵前猛地一黑，我險險跌倒在他身上，一時血氣上湧，隻感覺頃刻間胸腔中迸收回難言的悲忿與苦楚。

“如何說？”皇太極降落探聽。

喜脈……如何能夠？

孩子……我的孩子……

皇太極麵現不耐之色，我將左手遞與他，軟聲安撫：“不急的，先生漸漸診斷就是。”

皇太極故意提早結束戰事，竟是不擇手腕，狠辣的將這些女眷做為威脅手腕，逼迫李倧等人投降。

“恭喜皇上！”多爾袞適時跪下，頭壓得很低，聲音沉著得可駭，明為恭喜，倒是都聽不出一絲半點的高興之情。

我虛軟的癱倒，淚水奪眶而出。

李倧與文武百官先還是不信，二十六日，朝鮮使臣洪瑞鳳等人出城至清營覆書，皇太極命英俄爾岱拿朝鮮大君的手書示之。洪瑞鳳大驚，第二日回城，冇隔半日工夫，南漢山城上空模糊傳出一片淒悵的嚎啕聲。

我如有所思的轉頭看向韓應奎，羞怯的啟口：“敢問先生，孕期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