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78[第1頁/共5頁]

“悠然……”

四月，大金汗命人構築界藩城。

這三個月，我除了每日啃讀三外洋，一得餘暇便讓敦達裡教我練刀——這是我獨一能想出來在疆場上應急防身的體例——拉弓射箭以我現在如許的爛程度在短期內是底子不成能學得會的，而矛槍盾戟之類的又顯得太長太累墜，我不成能將這些冷兵器舞得趁手自如。想來想去，防身之用，唯有效刀。

“你先下去！”她揮手錶示歌玲澤退下，歌玲澤愣了下昂首瞄了我一眼，見我點頭這才施禮退出房間。

“你……”我顫聲，衝動得幾乎眼淚衝出，“你還……記得？”

蒲月，因薩爾滸一役，大金國放回朝鮮俘虜，是以朝鮮遣使臣至赫圖阿拉報謝。

那麼長遠的事情，他竟然還記得？

蘭豁爾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奶聲奶氣的掰動手指頭說：“五歲！蘭豁爾本年五歲了……我阿瑪叫嶽托……”

他悄悄拍著我的背，替我順氣，而後淡淡的說：“說到張銓此人，我倒是有些印象……他是明西路軍的監軍，吉林崖戰後被俘，汗阿瑪愛惜他是小我才，成心招降，他……”

我內心一顫。

代善啊……神智不由飄忽回到疇昔，我至今還能清楚的記起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那溫潤如玉般的眼眸，淡定安閒的笑意，以及密意不渝的話語……

努爾哈赤要攻打紮魯特部！那……介賽他豈不是……

女娃兒轉動眸子，噘著紅紅的小嘴撇頭：“纔不是，我有額涅的……”她將我脖子摟緊，“不是額涅，是嫲嫲！”

這日皇太極直到日暮時分纔回府，看他那怠倦不堪的模樣，彷彿恨不能倒頭就睡，用飯的時候亦是心不在焉。但是到了夜裡侍寢，他躺臥床榻，卻俄然顯得精力亢抖擻來。

那是一串翡翠手珠，由十八顆不異大小的翡翠玉珠穿成，顆顆瑩潤剔透，翠珠底下連了一顆紅色的碧璽佛頭，底下掛了鑲鑽的結牌、四顆米粒大的小東珠，最後綏子上綴了兩顆紅色碧璽佛珠。

“那我跟了你去！”認識彷彿被人操控住般，我不由自主的脫口叫道，“我隨你出征紮魯特，那邊的地形我比較熟，我能夠……”

小腦袋兩側梳著小鬏，麵龐圓圓的，皮膚白淨嫩滑，似水蜜桃般粉粉的能掐出水來，眉心上點了一顆朱玉紅鈿，眉毛雖淡，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眸瞳烏黑透亮，笑起時彎彎的眯成了一道縫。

“感謝……你的禮品，我很喜好。”

他的右手摸上我的臉頰，指腹輕柔的替我擦去淚水，我撲進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相依相偎，我垂垂鋪高興扉，絮絮的將我這兩年流落在外的甜美苦樂一一與他傾訴，皇太極一向未再說話，隻是悄悄的聽我陳述。

我猛地一顫，竟是節製不住內心衝動，從床上挺身坐起，驚詫的望著他。他還是支著頭，臉上掛著恍惚的淺笑，笑容在微小暗淡的燭光下顯得明暗不清。

“混鬨！”皇太極麵色微變，但轉眼即複原狀，隻是蹙緊了眉頭，“兵戈非是兒戲，你乖乖在家等我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