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85[第1頁/共4頁]

我驚魂不決，一顆心噗噗亂跳，眼看娥爾赫神采漸漸轉紫，如果再不禁止，隻怕本日難逃給葛戴陪葬的運氣。

我內心一寒，不敢再胡亂瞎想，忙閉了眼睛，窩進被褥裡，悶悶的說：“嗯，我睡了，你去忙你的。”

是年八月，已被休離一年之久的烏拉那拉阿巴亥竟再次得蒙努爾哈赤召回，還是立為大福晉。

皇太極走過來顧恤的將我攬進懷裡：“你神采好差，病了？”

我揹回身，放開宣紙：“替我磨墨，快點……”提筆在紙上懸空虛畫，“你說我寫些甚麼好呢？你說……”

看著那熟諳的眼眉表麵，我內心直髮酸，忍不住難過的流下眼淚。

我驀地一震，再難禁止哀思之情，伏倒床側，放聲慟哭。

“悠然！”他俄然嚴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急道，“你明白甚麼了？你甚麼都不明白！”

八月廿八，新的都城在遼陽太子河北岸山崗停止奠定典禮，汗宮內柵諸福晉在努爾哈赤和烏拉那拉大福晉的帶領下列席道賀大典。與此同時，各貝勒、八旗親貴、乃至眾漢官的內眷都遭到聘請。

轉眼到了月尾，娥爾赫的病竟是一發不成清算，在醫官們唯唯諾諾的答覆中，我們內心垂垂有了底。因而拖到七月初，娥爾赫終究還是冇能克服病魔，放手人寰。

皇太極側過甚來瞥我一眼，我緊著眉頭微微點頭。

“我送你歸去！”他俄然打橫抱起我，“葛戴的身後事，不消你再操心，你養好身子纔是最要緊的。”

身後扶著我的那雙手微微一震。

“遼陽……”

“這賤人該死！你給我滾一邊去……這裡不乾你的事！”

或許當真是應了我這張烏鴉嘴，六月裡，努爾哈赤視同臂膀的右翼總兵官、一等大臣額亦都俄然亡故。

我蹙起眉頭，抬眼瞄了他一眼，他神采生硬，神態冷峻，不經意的披收回一股凜然霸氣。

“爺！爺請息怒！”哲哲跪在皇太極身側，膝行，“爺，娥爾赫姐姐縱有錯，也隻是一時打動纔會失控！求爺息怒，饒了她一條性命吧！爺要打要罰都使得……”

娥爾赫被摔在地上，咳嗽著喘氣，抽泣著抖若篩糠。哲哲忙打發小丫頭攙了她，趁皇太極冇有變卦之前將她扶出靈堂。

可現在額亦都猝然身故，娥爾赫受得打擊和刺激實在不小，冇過幾天她便病倒，據聞病勢極險。

娥爾赫臨出門時，痛恨的回眸瞥了我一眼，我尚未有何表示，她卻俄然麵色大變，像是活見鬼般，愴惶奪門而逃。

回到住處，在他的高壓政策下，我隻得脫了外褂乖乖的鑽進被窩。

“我早就推測了……這是必定的。”我點頭，決計忽視掉內心的傷痛，淡然安靜的說，“堂堂大金國四貝勒，府裡隻要一妻一妾，實在寒酸得不像話，更何況你子嗣薄弱……”

“拿下了。”他漫不經心的答覆，臉上帶著倦怠的淺笑。

娥爾赫一邊吵架丫頭，一邊冷眼乜著一旁的哲哲，神情對勁，姿勢極度放肆放肆，罵得鼓起一隻左手乃至還時不時的在靈台供桌上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