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五週年修訂版）_分節閱讀_94[第1頁/共4頁]

你要的便是我要的！

莽古爾泰走近時，喊了聲：“二哥。”

皇太極正伸手端茶，聽了這話茶盞咯咯一響，茶水大半潑了出來，淋了一身。他也不擦拭，隻是漸漸的將茶盞重新擱回幾麵上：“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該說的想必他也跟你說了……你還去見他做甚麼？”

代善幽幽的望著我，俄然伸出右手握住我的左手，狠狠的、果斷的捏緊了我的手指。我咬緊牙關，忍痛不吱聲，任他一點點的施力。他猛地胳膊用力一帶，我踉踉蹌蹌的被他拖出了八角殿。

合法我難過的低下頭時，八角殿內俄然收回一聲清脆的嘈嚷，隨即殿門翻開，莽古爾泰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身後緊跟著多鐸。

我震顫的昂首。星光下，他神情平平如水，和順得一如夏夜沁涼的輕風。

我猜不透他到底想做甚麼，但是卻信賴他毫不會害我，因而慢吞吞的挪到了裡屋。一時小寺人出去將門帶上，我隔著竹簾模糊瞅見代善側身對著裡屋，正坐在書桌上用心致誌的寫著甚麼。

代善倦怠的揉著眉心，見我徐行走出時，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衝我笑了笑。

“不管你如何變，你就是你……”

代善輕聲笑了下，嶽托和薩哈廉不明其意，正欲持續壓服父親，代善卻已然笑道：“此乃我夙日心願，你倆所言，天人允協，其誰不從？”

閣間裡靜得毫無聲氣，天氣一點點的放亮，我垂垂坐不住了，正想出去問個清楚，俄然門上吱嘎一響，有人直接闖了出去。我被唬了一跳，窺眼瞧去，卻發明進門的是倆青年，細心一打量，這兩人不是彆人，恰是代善的宗子嶽托和三子薩哈廉。

嶽托和薩哈廉，本來就是站在皇太極一邊的。

嶽托和薩哈廉聞言大喜過望，想必他倆來時並未曾想到本身的父親會如此好說話，一時三人在廳上商討該如何聯絡其彆人，一力保舉皇太極早登汗位，安寧民氣。

我曉得他的謹慎眼隻怕又要發作了，忙用帕子替他細細擦乾水漬，柔聲道：“現在統統還未成定局，你還需……”

我眼睛一酸，幾乎又要哭出來了：“代善，我對不起你！”

我嚅動嘴角，心跳快速加遽，啞然無語。

字字句句清楚利落，擲地有聲，我呼吸一窒，實在難以信賴本身的耳朵。但是等沉著下來轉念一想，卻又發明實在這統統本在預感當中。

“冇那需求！”他傲然嘲笑，“你覺得冇有代善，我就冇體例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嗎？”

我揣摩了下：“好，你等一下。”瞅著嶽托分開，我一溜小跑跑到皇太極跟前，“代善尋我疇昔。”我安然陳述。

暗澹的月光映照下，這個十二歲的少年關於忍耐不住哀痛，哭泣痛哭。

約莫商談了大半個時候，嶽托和薩哈廉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我在裡頭聽得再難按捺內心衝動而又傷感的情感，怔怔的落下淚來。

我曉得實在他很累了，乃至比我更累，在我去清河的這段時候，他必定暗中做了一應安排。但我還是不敢包管他已成竹在胸，因為有好幾次，我都瞧見他在揹人處偷偷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