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渡長安 - 第172章

第172章[第3頁/共4頁]

幸虧華鳶也冇真的想著要嚇她,很快笑道,“你又不是真的削髮了,算不得真羽士。何況,陽間那些人莫不是瘋了,纔會難堪你。”

這一次是在陰司,方纔從會稽返來的花渡正站在一個看不清身影的男人麵前,“能做的,我已經做儘了,就算是分開,也不會流露半個字,隻但願你放過他。”

引商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隻覺背後發涼,連坐都幾乎坐不穩。

此次是在會稽山陰,她乃至能看到幾年前的本身去尋父親時的場景。而正鐺鐺年的她為了父母之事悲忿不已之時,硬是跟從他們前來的範無救卻在程家的宅子裡逛了又逛。

“可我現在已經冇有彆的路可走了。”花渡神采如常,也未與他辯論甚麼,最後又多說了一句,“你放心,我現在隻記起了你一人,不會動了彆的心機。”

氣象一變。

聞言,他的腳步一滯,未答,直到將近走出古畫時纔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另有甚麼明哲保身的體例。”

現在引商惡疾纏身,天然不能像疇前那樣在內裡混鬨,對捉鬼超度一事更是故意有力。謝必安來訪,是為了找華鳶商討一些事情,趁便看望看望她,她卻隻能縮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幽怨的看著他們。

畢竟都是驅魔鎮邪之用。

“那又該如何做?”她第一次聽他說如許有“深意”的話,聽得連嘴都有些合不上。

而就在他回身的時候,或許是念著他方纔脫手互助,程玦俄然抬高了聲音說道,“那小我與北帝之間,不比我與薑慎,你選了哪一邊都是錯。”

她本就是個坐不住的人,如許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

氣象再次一變。

從始至終,他們之間說的最多就是花渡與華鳶,現在花渡不在了,隻剩下華鳶,趁著對方不在,謝必安也對她講了很多華鳶在陽間做下的事情。

這時候就輪到薑慎感覺好笑了,“你生前叫甚麼來著?阿容?還是,殷……”

當花渡問他在做甚麼的時候,他彷彿是躊躇了一下,才挑選實言相告,“四百年前,這裡是我的家。”

華鳶毫不是個稱職的君主,乃至一手導致了陽間大亂。但他畢竟是執掌陰司多年,對諸多天國的科罰和如何訊斷瞭如指掌。

而在問出口以後,引商本身也感覺有些無趣,該躲得躲不掉,何況華鳶定是曉得真相的,她現在再問也無用,還是彆多想了,勞心費心。

範無救不必然是真的不敢奉告她,也並非不肯說,他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便用了另一個彆例,讓她得知本相。

當時,這座大宅還是殷家的,也是他纏綿病榻二十年裡,獨一餬口過的處所。

一旦想到這裡,她就有些不敢將剩下的疑問問出口了,隻能不動聲色的提起了彆的事情。

但是華鳶卻不置可否,“你還記得我曾問過你的題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