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起程[第2頁/共2頁]
本來覺得就是兩小我一起過,卻不想他擺了一場小宴,把宣平侯府一世人請來不說,就連孟春煙都在受邀的行列。
城樓上立著個熟諳的人影,薑念曉得,那是沈渡,抬頭衝他悄悄眨眼。
直到車隊化成一個不能再小的點,男人才如夢初醒,身邊隻剩了本身的姨母。
薑念這纔想起,正月二十七是本身的生辰。
……
已經疇昔兩個多月,這條痂完整結牢,黑黢黢的一小團,被瑩白得空的皮肉一襯,彷彿更丟臉了。
薑念瞧見他,便從人群裡脫身,拉過他的手要他和大師站在一起。
年青的婦人悄悄拉過她說:“阿赫前幾日便啟程了,是不是……”
這話一聽就是哄人的,這麼深一道口兒,叫她養了這麼久,怎會連道疤都不留。
她們是初七回的聽水軒,元宵那日夜裡,又結伴去逛了燈會,謝謹聞買了個虎頭燈給她,因為她是屬虎的。
薑念當真算了算,隻要蘭絮不是華侈無度,這筆錢外加謝謹聞的辦理,夠她三輩子吃穿不愁了。
薑鴻軒低頭靠近些,又問:“那你為甚麼討厭她?”
是謝謹聞返來了。
薑念實在手癢,謹慎撥動邊沿,發覺也冇甚麼痛感,又更心癢,想嚐嚐能不能揭下來一小塊。
車輪轉過幾圈,薑妙茹卻一向抵在車窗處,直到馬車拐了彎,將那氣度的府邸攔在牆後,一點都看不見。
少女自帷裳後再度探頭,定定望了侯府門額半晌,終究還是點頭。
男人目光掃落,不等看清傷處,便被她光裸的肌膚刺了一頓。
薑唸白日裡得空,總覺著有些事該做,提筆塗塗改改,一整日都泡在書房裡。
至於謝謹聞,他立在城門口,並未再與她難捨難分。
若非指尖還撚著她的信箋,謝謹聞都要狐疑,同她這四年,會不會隻是本身的臆想。
碧桃在她身邊嗡嗡哭個不斷,侯夫人交代幾句,轉過身眼眶也紅了。
薑鴻軒不再說甚麼,踩了腳凳登上馬車。
她坐正身子,輕聲感喟。
謝謹聞立在一丈外看她,被世人簇擁在中間,麵上又溢位暖融融的笑意,平直的唇角也終究彎了彎。
沈渡看懂了,她說的是:保重。
十年冇好好過生辰,連本身都差點忘了。
又仰開端,對著城樓張了張唇。
見她腳上隻套了襪,謝謹聞順勢抱起她,放到榻上不忘叮嚀:“等它本身長好脫痂,不要焦急,曉得嗎?”
“嗚……女人我不要留在這裡了,你帶我走吧,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我不要跟你分開……”
賢人有雲,不患寡而患不均。
男人問她在做甚麼,她便說閒來無事練練字。
個頭那麼小,吃力地抬起手臂,謝謹聞也得垂眸去瞧她。
“冇甚麼,”她低著頭說,“就是感覺很奇特。”
碧桃被眼淚嗆得說不出話,薑念也跟著她眼眶發酸,側身抹一把淚,才重新握著侯夫人的手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