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頁/共4頁]

畫綺點點頭：“婢子看得準著呢，方婆子一點也不避諱，直接就往鍋裡下了，莫不是真是調料罷？”

柳氏滿臉是笑：“好，好。姐妹兩個同進同出的，才親熱！”

朱泖聽得滿臉是笑：“你看準了？”

一鍋鏟挑開蓋兒，鏟了些調料下鍋。

朱沅也隻能爭奪到這一步，餘下便要一步步來，實在不成，挑個好拿捏的，嫁了也無妨。

朱沅便親身起家，到一旁耳房中的小爐子上倒了熱水，絞了帕子來給柳氏擦臉。

隻是這設法，同柳氏是說不通的，今兒才一摸索，就差些將她的眼哭成了桃子，再對峙下去，隻怕她急出病來，也是有的。

朱沅提筆寫下了幾個名字，都是她使了雀環在外頭花銀子讓人探聽的。

柳氏拍著桌子道：“你都多大年紀了？啊？本來在蘇江未曾予你訂婚，是因著曉得你爹爹當選，想著你再等兩年也無妨，趁著水漲船高給你們姐妹尋門好婚事！現在你已十五了，再擔擱不起啦！你倒好，凡是我方法著你出門，你就弄些妖蛾子！你要氣死為娘是不是？！”

朱泖進得屋去，正見著朱沅在同柳氏說話，不由撇了撇嘴，到底因著內心痛快，並未再作神采。

朱泖扶了扶頭上的簪子：“走罷，殷女人要等得性急了。”殷女人就是方家的表女人，是方夫人孃家的侄女，接了來玩的。

反倒是現現在，她倒有些設法：不如攢些傍身錢，將來獨居處小院，子侄故意呢，就來看看，偶然呢，她自個樂得清閒。

朱泖拿著帕子掩了嘴笑：“且先看看這粉末起了些甚麼用處，先莫張揚，將這把柄留待關頭時用。”

柳氏憋不住：“沅兒，你意欲為何？這月你都‘病’了三回了！”

朱泖便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朱沅便沉默了。

“娘，女兒要去方家同殷女人打雙陸呢。”這時候的雙陸還是項貴族遊戲，像朱家如許冇有秘聞的人家，是不會的。柳氏是極其支撐朱泖去學習這項遊戲的，免得來日短了這手不會，隻是幾主要求朱泖教會朱沅，朱泖倒是支支唔唔的，柳氏便有些不樂。

雀環機警的拿了套衣裙來給她改換：“恰是，婢子當女人要吃人了呢。”

對朱沅本身而言，是嘗過這嫁人滋味的，她是冇熬出來！

當下替柳氏重新上了妝，又說了幾句笑話，終究將柳氏逗得樂了。

進入方家門後，一重又一重的打擊接連而來，她垂垂的亂了心性，到背麵，隻深思報仇，並未靜下心來深思前事。

朱泖此時，再也推拒不得了，便狠狠的剜了朱沅一眼，點頭應是。

朱泖勉強保持安靜，等了柳氏放行，回身便走。

柳氏這陣都快急白了頭髮。

朱泖皺了皺眉，想了想才道：“她雖不識眼色，忠心倒是無庸置疑的。”

朱沅纔要張嘴，柳氏又拍了下桌子：“說實話，再來些敷衍，彆怪為娘大耳刮子扇你！”

朱沅曾覺得方夫人是看中了她的品性，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兩人各上了頂小轎，婢女媽媽們在一側跟著，同往方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