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4頁/共5頁]

隻是這世道，惡毒也不能露在明麵上，不然被人討伐防備不說，成事也難。

蕭見行一見，不由得吹鬍子瞪眼：“蕭源！有路不走要爬牆！這般冇端方，是想吃板子了麼？！”

當時柳氏便想趕來京中，朱臨叢在手劄中萬般推托，隻說亦不知會被派到那邊，待定了處所再教她來相會。

朱臨叢想了想，看柳氏身邊兩大婢女都被派了活兒，就順手指了朱沅的婢女道：“賈姨娘和灃哥兒想必也冇用過早膳，你叫廚房也送一份兒去。”

朱臨叢一下被噎得冇了聲氣。

朱沅便點點頭：“本來我們傢俱要仰仗孃親，爹爹有這個心也冇這個膽，可現在他是朝庭命官，這膽氣便有了。就是本日冇這賈氏，來日祖母來了，也要做主塞個甄氏出去，長輩賜下來的妾室豈是好拿捏的？這般一計算，留著這賈氏倒是妙事，她來源不甚光彩，身契又在母親手中，母親還怕甚麼？真觸怒了母親，趁著爹爹不在，提腳將她賣了，爹爹又能如何？”

朱臨叢站起來，躊躇道：“夫人且給月蘭安排個住處。”

柳氏點了點頭，讓她下去，旋即讓人擺飯。

柳氏逼到他麵前：“不然要妾身讓出正房予她？還是要你兩個女兒讓出配房與她？為這麼隻破鞋你也開得了口？這所院子都是妾身的銀子賃的，她住就住，不愛住滾出去。”

當下柔聲道：“女兒也是恨爹爹孤負了孃親，一時氣急。”

不期遇見賈氏，愛她貌美，硬生生的連夜盜竊，湊出筆銀子來做聘，將賈氏娶回家來。

柳氏一陣心煩，權當冇見著他這小我。

柳氏氣得仰倒，還要再罵，朱沅卻拉了拉她的袖子，表示她收斂。趁著這三人旁若無人的抱成一團相互顧恤，朱沅附到柳氏耳邊低聲私語。

朱沅左思右想，覺著親孃麵前也不必過於諱飾，便低聲道：“娘，按說這話，不該女兒來講。隻是娘現在慌了神，外祖母也不在身邊提點，女兒不能看著您吃了虧，隻得有話直言了。若說爹爹從未有過納妾的心，您信是不信？”

劉氏忙道：“夫人不必擔憂，婢子已是叫廚房單為哥兒先做了些吃食，他用得也好。”

朱沅目送著賈氏，心中冷冷的道：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你偏來。

劉利興初娶了賈氏也非常愛了兩年，但他本性浪蕩，愛在外頭拈花惹草，賈氏再都雅，看了幾年也厭了，又能獅子大張口換筆銀兩，何樂而不為？

沉哥兒兩歲半，灃哥兒兩歲，兩人隻差了月份。

當下朱沅謹慎收斂神情，欣喜柳氏。

柳氏聞言柳眉倒豎：“他敢！”

朱沅莫名，卻也不辯論，起了身，就在炕前直挺挺的跪下。

說完以後便想去搬物件。

朱沅驚奇的問了一聲：“家中奴婢的身契，都歸母親管著。賈氏要進門做妾，那也是半仆半主，難不成父親還要親身拿著她的身契不成？”

朱臨叢不由大為垂憐：“委曲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