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名士武億[第1頁/共7頁]

焦循也走上前，道：“武先生，後學焦循，前日得蒙先生教誨，受益匪淺，隻是這《孟子》滕文公一章，另稀有處不解，還望先生見教纔是。”

武億沉思半晌，忽道：“阮學使，先前焦裡堂說，本日想問我《孟子》中的滕文公一章，這章裡孟夫子曾有一言，論及何為大丈夫，不知阮學使落第久了，做學問的底子卻有冇有忘了？如果冇忘，你當下便將這幾句話說出來與我聽聽，如何？”

這日看著即將達到濟南，阮元和楊吉乾脆不再乘車，隻騎了兩匹馬，先往濟南而來。一起親見路邊風景，初夏樹木富強，百姓餬口也還算和樂，二人也放慢了腳步，隻是按轡徐行，賞識這可貴一見的天然美景。

眼看濟南城門漸行漸近，阮元在頓時已看得清楚，門前立著一人一轎，那人恰是焦循。阮元也趕緊上馬，將兩匹馬都給楊吉牽了，走上前來道：“裡堂，這一個月不見你也辛苦了。如何樣？武先生那邊可有複書了？”

“你此人知不曉得，登山要先看甚麼？你想這些不著邊沿的東西，卻把山下的風景都錯過了，這不是因小失大嗎？”楊吉聽來聽去，也不睬解阮元到底在想甚麼。

焦循見武億點破了此番來意，也乾脆不加粉飾，道：“武先生說的是，實在本日鄙人是來為武先生引見一人，我身後這位，便是眼下提督本省學政的儀征阮伯元，阮學使久聞先生之名，故而遣了鄙人前來請先生入幕。先生卻又是因何原因，前次鄙人剛一提及阮學使之名，先生便要疾言相拒呢？”

和珅也隻好道：“這幾日看皇上神采，我估摸著是嘉親王……實在無妨，如果來年景親王風聲更盛，咱再想想體例聯絡他，不就行了？這一次送禮，也不要送太多，顯得高聳，這事你內心卻得有個數。”

“你到底要說甚麼？”

“說得就是這個啊？之前我和你說過，我們腳下的大地，實在是個圓球，當時候你還問我，這大地如果球，為甚麼人卻冇有掉下去，對吧？”阮元俄然又問道。

“致齋，你還想瞞我到幾時啊？”馮霽雯忽道：“你我伉儷也快三十年了，前二十年，你經心公事，對我又好，我對你天然也是各式的信賴。旁人有說你包庇贓官，秉公包庇的，我一概不聽，隻當是你幼年權貴，竟招了人嫉恨。可這幾年……你本身說說，你還瞞得住我麼？最後，是一兩小我往家裡跑，我說讓你趕走，你每次都說他們不敢再來了。可他們邊幅如何，我是記得住的，不知何時，他們就又在家裡呈現了。厥後，來府上送禮的越來越多了，後花圃裡那座偏廳，你當我冇去過麼？咱家後門經常有車馬的蹄印，你也當我從未見過不是？”

和珅一驚，也走到門前，隻見劉全渾身顫抖，側身立在一旁，馮霽雯站在劉全劈麵，正對視著他。聽得和珅動靜，馮霽雯也轉過身來，看著和珅。

鐵保聽到這裡也有些忍不住了，上前作揖道：“武先生，鄙人是乾隆五十四年的副主考，禮部侍郎鐵保。伯元當年會試的卷子，是鄙人蔘評，他以後庶吉人散館、翰詹大考的卷子，則是皇上欽點，武先生說伯元升遷，必有朱紫，這朱紫便是皇上了。莫非三品之職，是和珅一句話，皇上便能夠等閒相授的嗎？伯元在京讀書學習，也都是我這個座師親眼看著的，他有本日成績，滿是他本身才學所至，卻同和珅冇甚麼乾係的。武先生就算信不過伯元，莫非還信不過我這個伯元的座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