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害了相思（上）[第1頁/共2頁]

“令堂呂氏，我前幾日還是見過的，長年見不到夫君和兒子，愁苦得白髮都比我頭上的還要多一些！你歸去呀，可要好好地陪著你母親，過些光陰再回虎帳吧！”崔夫人感慨道，她本身又何嘗不是如此？固然自從和宇文氏結成了親家以來，獨孤信經常回長安，卻並不來看望她。

“楊公子，你父親邇來可好？”崔夫人問了這麼一句，實在也是酬酢的收場白。

木魚的敲打聲，和門外的劈柴聲湊成了歡愉的交響樂，彷彿是世外隱居的風采。

伽羅拍了拍獨孤陀的麵龐：“如何跟娘說話呢？娘，我們是特地來看望你的，至於禮佛嘛，甚麼時候都是能夠的！我們在家裡也是能夠禮佛的嘛！”

“多謝夫人惦記，父親很好，隻是鄙人亦不知母親如何了，今番回長安，既是奉了家父之命向陛下彙報軍情，也是返來看望母親的！”楊堅恭敬地答覆道。

呂苦桃獵奇地啟開書牘，看著看著，便不由眼眉之間暴露了十二分的笑意。楊堅想看信上到底寫了甚麼能讓呂苦桃如此歡暢，呂苦桃便把信函收了起來，不讓楊堅看：“堅兒，你好不輕易回到長安，便不要焦急歸去了，現在又冇有甚麼戰事，多陪陪母親可好？”

看著楊堅如此孝心，崔夫人便心安了很多，心中暗想，如果有朝一日，伽羅便能夠拜托給此子。

這便是崔夫人對楊堅的開端印象，在操行之上承認了楊堅。又細細地檢察，在午膳之時，伽羅和楊堅二人幾近很少對視，凡是四目相對之時，便刹時轉移了目光，又有些羞赧之意。崔夫人更是堅信了兩人相互間有交誼，身為母親又不能點破，確乎為兩個孩子有些焦急。

崔夫人跪在佛前唸佛，內裡的清風緩緩，吹進了堂屋，崔夫人背對著門外，彷彿背上有些冷。楊堅將哀痛的披風解下來遞給伽羅，讓伽羅給崔夫人披上。

楊堅這才認識到，忙著報歉：“是鄙人忽視了！”

午膳還是比較豐厚的，有前些光陰伽羅命人送來的鬆蘑煮成的湯羹，香酥適口。楊堅不知不覺回想起了九年前，和伽羅一起從河邊捉了錦鯉做的鯉魚湯，正待開口，忽而想起崔夫人在此，也隻好把話嚥了歸去。

晴兒這一番有模有樣地學著崔夫人的數落，讓伽羅哭笑不得，崔夫人更是責怪了：“你這小丫頭，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書牘交給母親之時，楊堅的母親呂苦桃實在有些猜疑：“我與那崔夫人固然有過幾次照麵，卻也並不非常熟諳，她為何要送書牘與我？”

傍晚分開之時，崔夫人取來一封信，交給楊堅：“這是我給令堂的書牘，務必讓令堂親啟！”

“跟我們兩人的名字有甚麼乾係啊？”獨孤陀又吮吸動手指，眼巴巴地問起了崔夫人。

“夫人說的這些話，奴婢都已經能背下來了！不是奴婢多嘴，這禮佛一事啊，還要心誠！既然蜜斯和小公子都冇有禮佛的誠懇，縱使讓他們跪下，那佛祖也是見怪的！”晴兒說了一堆話，氣得崔夫人要追著打她，她便躲了跑到廚房裡幫著錦雲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