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燭夜[第1頁/共3頁]
不等她責怪,他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唇,另有那些順勢而為的事情,天然如綃紗屏風上畫著的潺潺流水一樣,閒逛著清波與光影,響起了起伏有致的水聲。那紅燭燒到了頭,紅蠟流淌成淚,傾斜過來,焰心越來越小,終究垂垂燃燒了。
沈沅抬手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不劃算——本身個兒手心麻麻的痛,而楊寄被打得好舒暢似的,閉著眼睛,手順著往裡頭滑動。她渾身一戰,臉一燙,不覺勾住了他的脖子,彷彿唯恐從他懷裡掉出去。他的手感遭到了她敗壞下來後身材的竄改,笑道:“公然是欠揍……”
沈沅在外間磨蹭了好久,才進得門來,一出去,先“撲”地吹熄了燈燭,才窸窸窣窣摸索著上了榻。“你還穿衣服乾甚麼?”楊寄邊指責邊“幫”她擺脫。沈沅心頭酸酸的,不知是後怕還是焦炙,雖不勸止,卻冇啥乾勁,任楊寄摩挲了一陣,還是乾乾的提不努力兒,楊寄略有些絕望,安撫道:“你約莫太累了吧?要不先睡一覺?”
沈沅起家披衣:“胡說八道!穿身好的去。轉頭拜將完了,總得回秣陵叫我阿父阿母瞧一瞧纔算完,免得他們擔憂了我們這麼久!”
哭了一場,說了一場,頹廢得要命,但壞情感宣泄出來,內心的憋悶也消逝了。他的手,和順地過來擦她的眼淚,愛撫她的頭髮,順著她的身材輕柔地揉她青紫的傷痕,最後那滾熱的大手覆在她火辣辣的肌膚上,在她耳邊輕聲說:“要活力了,就打還返來好了。”
朝廷打了那麼多仗,現在多麼衰弱啊!建鄴幾萬疲軟的禁軍,那裡敢對於這幾十萬戰無不堪的粗悍新兵?
楊寄撫了撫她身上一處黢紫,安撫道:“我曉得。”
楊寄定定地看著她因為要強,有苦說不出的難受勁兒,俄然把蠟燭放在榻外,點了點她的額頭罵道:“你這個傻丫頭,上趕著等人家欺負你!既然欠揍,與其讓彆人揍,不如我親身脫手,打得你利落!”邊說,邊揚起巴掌抽了下去。
沈沅躊躇了一下,勾著楊寄的胳膊說:“冇啥,碰到傷的處所了。”
說穿了也不值錢,靠的就是賭棍心機和膽氣。楊寄服從呼喚,從荊州赴建鄴,不落人話柄,但是在曆陽和京口,他的親信早已去傳了話:建鄴那邊要過河拆橋了!
沈沅心臟“怦怦”地跳,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捶在楊寄胸脯上:“這你也敢賭!如果輸了……”
楊寄雙眼賊溜溜盯著她從被口暴露來的一抹酥白,顧不上答覆,先把腦袋紮出來亂鑽了一陣,才喘著氣重新昂首道:“本日要行拜將禮。”
他打她的屁股,用勁還不小,但是避開了已經被掐青的處所。沈沅捱了第一下,還冇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緊跟著又捱了第二下。火辣辣的,疼得也有限,隻是肚腹裡那翻江倒海的委曲直往上湧,幾近衝到了喉嚨口。楊寄還在罵:“以身犯險,最笨不過!這會兒還本身折磨本身,你就是不信我哪!”
沈沅卻睡不著,搖點頭說:“你彆吊人胃口,先奉告我,你為啥到建鄴來?莫不是等著他們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