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雙鵰[第2頁/共4頁]

箱子裡是各種貂、狐、貉子、沙鼠之類的皮裘衣裳，楊寄目視沈沅笑道：“這些是好東西，夏季穿戴比絲綿襖子和緩，碰到雨雪氣候也不會受潮板結。你挑些喜好的做衣裳穿。”

他和沈嶺在姑臧時就商討過，北府軍來源雜，很多是犯人，有的本來就是心術不正，稠濁在步隊裡，如果安閒久了，無事生非的就是這些人，必必要斷根掉。那麼，打一場仗，在極度的環境下，最能看出民氣，並且又是清理流派絕好的藉口。

當大隊人馬突入城門，火把暉映著火線開闊的路，馬匹奔馳了一陣，卻俄然發明火線鮮明又一座城門――雍州建製：內城一道牆，外城另有一道牆，兩重的城門，另有工字型的甕城，很好地解釋了“甕中捉鱉”的含義。

沈沅無話可說，隻能指責道：“哪能那麼寵孩子？”

“殺！”他喉嚨裡降落的號令穿得很遠。大部分不怕死的北府軍，冇有鎧甲，披垂著頭髮，臉上神采猙獰，均是不怕死的滾刀肉，提著刀籌辦砍人。

“殺了多少個？”

“俘虜如何辦？”楊寄似在自語，眼睛斜看了看沈嶺，沈嶺嘴角微微彎著。楊寄道：“我是從小兵當起的，曉得小兵卒底子有力擺佈。那麼，那些為惡在先的，當官為將的，先殺了吧。”

楊寄連臉上的口水都捨不得擦，看他的女兒珠翠滿頭的怪模怪樣，笑得一朵花兒似的，拊掌道：“阿盼，你就拿這些金珠寶貝當石頭樹杈玩好了！愛如何玩，就如何玩！這都是阿父給你掙來的！”

他們幾近花了三四天的工夫來點數戰俘、清理“生口”、打掃疆場。另有一撥也要清理的――那些逃得最快的北府兵。

北燕胡人中那些打扮得像模像樣的人一個個麵色煞白，有的嚇得癱軟了，有的倒也硬氣，但不管如何，接著掉腦袋的就是這一撥。

楊寄倦怠的眼神俄然閃光普通亮了，從馬紮上一下子蹦起來：“活捉了？！”

唐二磕磕巴巴說：“將軍，開了內城，我們……以兩千對兩萬？”

“雍州城裡外殺了一萬三，俘虜了三四千。關頭是，雍州外頭駐紮的北燕軍隊，正在樂滋滋等雍州的動靜呢，被我們突襲了，好多是光著屁股從營帳裡抓過來，毫無抵擋之力。也有兩萬餘人，另有兩萬多的婦孺‘生口’。”沈嶺衝動得臉都漲紅了，“阿末！另有一個大好動靜！一向在涼州三郡邊上騷擾的，是北燕宗室、河西王叱羅忽伐，被我們活捉了！”

不等他們明白，“哢嗒”一聲，外城門的門軸構造轉動，很快封閉了起來，而外城和內城之間，繞著一圈馬道，上麵跑著幾隊人馬，身上的大氅蓬起半天高，人馬輕巧，速率極快，在城牆上繞行時，手裡放箭，射得下頭毫無閃避之力。而北燕的箭往上射，射程既短，射中的概率也低，大部分竟被那飄飛的大氅給擋掉了力道。而傾斜的馬道上，這些人忽出忽冇，鬼影子普通。

楊寄笑道：“那裡不像？你再瞧不起我，我可要‘軍棍’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