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有意[第3頁/共3頁]

楊寄半醺當中毫無顧忌：“六歲，以是說是奇才嘛！可惜我夫人不準她玩，多好的苗子啊……”

楊寄愣頭巴腦地轉頭說：“啊，公主啊？我就在曆陽呆兩天罷了，公首要不肯走動，要啥東西，儘管叫人下船采買，公主好幸虧船上歇兩天。公主如果想下來走動走動，我叫王郡牧從速清算清算曆陽城裡最好的第宅，叫公主必然也住得舒暢就是。”

楊寄鬥敗的公雞一樣，掛著臉說：“你給我挑幾個也長得好的兵士，挨個兒排我們船頭，讓她好好養養眼睛，等回到建鄴，管叫她的眼睛比草原上的老鷹還賊亮。”

隻見他青衫白領，純玄色的緇綾大氅，腰繫著絳色寬皮帶，足蹬著烏油牛皮靴，打扮得樸實而又精精力神。他不張口說話，不決計狂放，誰也料不到這個正在上香酹酒的翩翩美女人，實在是個油頭油腦的地痞兒出身。

從荊州坐船到建鄴，一起上白帆點點，長江滾滾，站在船頭眺望，聽沈嶺在耳邊吟哦“逝者如此夫，不捨日夜”，總不自發的有些縹緲的情素生出來。但生出來的這些豪放也好、壯闊也好、哀傷也好、孤傲也好，在瞥見另一座高高的樓船上，阿誰素衣的身影，以及如有若無的鋒利目光時，楊寄就隻顧著擔憂了。

王謐也有些酒上頭了，大著舌頭道：“啊呀！六歲！我家兒子本年八歲……”

一起行到曆陽，王謐出來驅逐，朋友相逢，表情激越，王謐一俯身就單膝落地，向楊寄行了大禮：“卑職王謐，拜見上柱國大將軍！”

皇甫道嬋說：“喏，那邊的大插屏，位置實在不好呢！前次叫駙馬的小廝幫手，誰知個個和冇用飯似的。將兵力能扛鼎，可否幫我一幫？”

他麵前俄然甚麼一晃，白亮亮的刺眼，他不自主地一昂首，又忙低了下去――永康公主竟然出了插屏外頭，徐行站在他的麵前。

“阿兄。”楊寄終究忍不住向沈嶺哀告，“這個永康公主是不是有弊端啊？如何成心偶然地總瞧我？”

沈嶺笑道：“大抵是你長得好，她看著養眼。”

楊寄悄悄罵道：老子是大將軍，又不是給你們家賣伕役的耕戶奴婢！但隻敢內心罵，嘴裡一諾無辭：“舉手之勞，能幫公主，是下臣幸乃至哉！”

皇甫道嬋倚著插屏的檀木邊框，感覺身子在秋陽下慵慵的，內心空落落的。等楊寄又在拜墊上給王庭川磕過三個頭，本該是由長史報答的，皇甫道嬋卻搶先說：“楊將軍為我郎君洗冤報仇，我還未及伸謝呢！”

那插屏死沉死沉的，楊寄也搬得“吭哧吭哧”一頭汗，好輕易搬好，他握著袖子擦汗，一塊芳香的帕子遞過來，責怪的聲音也響起來：“男人家也彆這麼粗糙，袖子上會有汗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