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回府[第3頁/共3頁]

小丫頭的罪惡真是罄竹難書，但是阿盼聽著婆子們的告狀，麵龐兒在楊寄脖子邊一扭，楊寄那些指責她的話就說不出來了。他隻好騰出一隻手點點阿盼的額頭：“其他也就算了，傷害的事情再做，我就打你屁股了！”

沈嶺冷冷道：“好，這位長史跟著出來就是。我們說話，並冇有不能見人的。”及至見梁長史還真是毫無愧色地籌辦跟出去，沈嶺嘲笑著轉臉對楊寄說：“涼州那邊傳來的奧妙軍報，隻能彙報給將軍措置，畢竟涼州、雍州和荊州，都是朝廷要守的關鍵重地。標兵的諜報千辛萬苦才送進關內來，如果泄漏出去一絲半點，叫北燕人趁我們的衰弱處進襲了，又是多少百姓逃亡，又是多少年國度戰亂不安！”

阿盼穿戴粉紅的紗裙，蕩起來的時候衣袂飄飄，如一片粉紅色的雲霞，兩邊的晚櫻花跟著她的笑聲撲簌簌落地，她眼睛尖，蕩高的時候瞥見了阿父的身影，卻瞥開眼假裝冇有看到，隻等楊寄到麵前了，才落下銀鈴般的歡笑，趁著鞦韆飛到了最高處，撒開雙手朝楊寄一躍。

剛好沈嶺從側院的書房出來，看了一陣他們父女倆湊趣，見小阿盼彷彿要哭了，忙出來打岔：“將軍，有幾件事，恰好要與你說。”

他著意看了一眼梁長史，又對楊寄道：“梁長史要在這裡也無妨。歸正就我們仨，萬一涼州打敗了是因為泄漏了軍機，總好倒追任務的……”

梁長史問：“去乾嗎呢？”

早餐甚是豐厚，楊寄眼睛都餓綠了，甩開膀子大口大口吃起來，吃飽了纔打了個飽嗝，撫著肚子閒適地昂首到處看。

阿盼“咯咯咯”地笑，摟著父親的脖子說：“不怕不怕，有阿父在，必然能接住我！”

這話說壞了，皇甫道嬋隻聽出此中的含混，卻不知恰是楊寄偶然的實話。她害羞嗔道：“瞧你說的，彆人吃剩下的，沾著唾沫星子，如何能吃？”

楊寄火了：媽的，老子打賭阿圓管管也就算了，你也管起來了？阿圓那麼凶，我都冇戒得了賭，你倒讓老子戒了嚐嚐看！

她對父親滿心信賴，肉嘟嘟的小麵龐直在他脖頸裡蹭，軟軟嫩嫩的。楊寄抱著她，耳朵聽將軍府的丫環婆子抱怨：“啊呀，小女郎其他都好，這調皮可真得治治了！府裡的貓，前次尾巴被女郎打告終綁成了一串；府裡最凶的狗，見了她都夾著尾巴逃；打鞦韆打得快飛到天上去，爬樹也敢爬最細的枝條；對了，還時不時和看門護院的小廝玩樗蒲，還竟然次次都能贏！……”

梁長史就是被損得如許，臉上的神采還是一成穩定：“將軍談笑了，閣房自有寺人和使女服侍，卑職服侍外頭，毫不敢有涓滴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