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花燭夜[第2頁/共4頁]

他好一會兒終究又說：“阿末，成大事者不拘末節，你不要想太多。永康公主固然冇有兵權，但她的封邑富庶，家下耕戶極多，你在涼州能夠軍屯，在建鄴卻不得不仰仗阿堵物（錢）的神通；再者，你以上柱國大將軍的身份供在這裡，冇有涓滴用處，還不如一其中領軍。但是，若公主肯開口為你求官，一步步獲得台軍的虎符，今後，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不難了。”

一旁服侍阿盼的仆婦笑著告狀：“隻要搖樗蒲的時候最溫馨！”

沈嶺卻搖點頭：“你不感覺奇特？”

楊寄不由遐想到庾含章的話，點點頭又搖點頭：“如果小天子又想使甚麼幺蛾子，他現在又冇有舅家了……”

沈嶺點點頭：“我安設在那邊可靠的人傳來的動靜，北燕邇來將兵將逐步漫衍到大漠南邊，對涼州和雍州構成了環圍之勢；關隴和黃河四鎮固然冇有動靜，但是他若取下涼、雍，關隴也不在話下。”

公主府的正廳裡，正流水普通在擺放兩人婚後第一天的晚膳席麵。永康公主慵慵地斜倚在榻上，摸動手裡一隻紅色長毛的貓咪，不熱也輕搖著扇子，時不時還從一邊的水晶碗裡，取幾顆新上的櫻桃含入嘴裡。她眼皮一抬，見楊寄長身玉登時走過來，眉梢眼角露了點憂色，但是又發明他手中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那抹憂色頓時減退了，問道：“那是誰？”

皇甫道嬋在燭光下看著楊寄，這男人板著臉喝酒的模樣格外冷峻、孤傲、有遺世獨立的味道，不由有些心旌泛動，她本來就和楊寄坐同一邊，現在他身上已經變淡了的龍涎香味兒勾得她情不自禁想靠近嗅一嗅，因此，皇甫道嬋斜向楊寄的坐席，端著酒壺笑道：“是不是我這裡的酒格外有滋味兒？來，郎君，我給你滿上一盞……”

阿盼雖小，也感覺這裡的乾係不對勁，冷著一張標緻的小臉，跟著楊寄踏下台階，漸漸走出去。服侍公主的幾個婆子嗬叱道：“任是誰的女兒，見到公主，也該叩首問安吧？”

楊寄不由目光一懍，問道：“如何，涼州有事？”

楊寄撫了撫阿盼的麵龐，那邊黑一道白一道的淨是黏糊糊的汗漬。既然把女兒帶出去，反正少不得與公主見麵的時候，楊寄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趁三朝未過，兩小我好歹要裝“舉案齊眉”的假象的時候，先帶阿盼見了公主，號召打在前頭，今後昂首不見低頭見，也不至於鬨出事來。

沈嶺道：“我有啥錦囊奇策？我的戰略隻要一個，識時務者為豪傑，你和阿圓至心相愛，還能被世俗這些騷動困著？如果我也像你，想著阿音從小溷於汙溝，或與其他男人有過往昔，我該如何去愛她？”

楊寄和沈嶺擺脫了梁長史，進到書房內裡，楊寄揭開窗戶上的簾子向外看了看，外頭公然不見人影。他笑著對沈嶺說：“冇想到你說瞎話的本事比我還強！這就把姓梁的傢夥嚇走了。”

沈嶺說：“我也弄不明白，先曉得這件事，今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天下上後發製人的環境也很多呢。”然後，他含著笑問：“如何樣，昨日合巹，公主對你受了傷的身材，有冇有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