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建德王[第3頁/共3頁]

沈沅臉通紅，一手抱著皇甫兗，一手死死地抓住衣衿兩側握在胸前。在建德王皇甫道知的眼中，她那抿得緊緊的嘴和現出棱角的下頜骨，的確好笑得要命。他如平常時那般冷酷地喝道：“如何回事？”

沈沅又瞄了他一眼：“我阿父是名屠戶。”

建德王皇甫道知對勁地喝了這盞茶，又對沈沅道：“詳確活兒乾不了，就擦擦屋裡陳列吧。細心些——”他指著博古架上的那些東西，絮乾脆叨說：“這是先秦的銅卮，這是漢朝的銀觴，這是犀角的酒盃，這是古絹的書帖……”

身邊是個丫環，冷冷酷淡說：“天然的。王妃不吃，賜下來我們吃，我們吃不下就喂大王養的鷹和犬，除非偶然太多放臭了，不然是不會華侈的。”

建德王又進步了聲音：“你是聾的嗎？問你話呢！”

兩邊的婦人丫環趕緊跪直身子回報：“是乳母俄然掩了衣衿，小世子吃不到奶了。”

這男人席地坐著，臉上暴露如有若無的嘲笑，沈沅偷眼看他，他的模樣倒也漂亮，冠玉似的臉，傅了粉的感受，斜長的鳳眼，薄薄的唇，若不是兩頰刀削似的棱角清楚，顯得刻薄寡恩，那五官的確就是個美人。

沈沅的心更加“怦怦”地跳得短長，好輕易才見他出門了，隻能忐忑地先餵飽了小世子皇甫兗。然後在王府仆婦的帶領下去皇甫道知的書房。孫側妃悠悠然說：“細心著些服侍大王。這妮子嘴固然賤，奶水倒還豐富，彆被大王一怒之下措置掉了，我這裡還得趕著找人喂世子。”

然後，那些動了一兩筷子，甚或一筷子都冇動的菜肴，又一盤一盤端了出來。沈沅咋舌，偷偷問身邊人：“就這麼不吃了？”

皇甫道知冷哼一聲：“怪不得！冇見地的東西！”

“那中間的薑與橘就是安排嘍？”

他的話真真氣死人，接下來的行動更像顯擺似的：“等喂完阿兗，帶她到書房，好好學學奉侍！”

沈沅道：“我在給世子餵奶，覺得該當是非禮勿視的，哪曉得大王俄然闖出去！”

建德王眯了眯眼睛，俄然弛然笑道：“孤想起了，你是沈家的阿誰女郎。”

“如此倒是孤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