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歸來[第2頁/共3頁]

早晨，他藉著賭樗蒲，和自家親信又籌議了一輪應對的戰略，隻是少了沈嶺，始終感覺完善甚麼。目睹夜深人靜了，來了位不速之客，素白的衣衫，幘巾裹頭，淺笑滿臉卻減不滅淩厲感。楊寄也不肯對他行大禮，隻拱拱手道：“那股風把建德王吹來了？”

皇甫道知笑道：“昏君常有廢立，乃至弑殺，但廢立弑殺若為的是自主，隻怕天下不容、後代不容。你比楊寄懂事理，你情願為了本身的繁華繁華，陷他於不義？”皇甫道知發覺到沈嶺的眼睫微微動了動，更是進一步說：“自從沈沅——或者說我mm永康公主——分開建鄴，星宿的異象立即變得普通了。天下人若曉得楊寄逆天而行，他又真的能保住天下？彆落得一身罵名，死也不能洗淨罷！”

皇甫道知陪著笑容，內心阿誰氣啊！不敷十年的光陰，阿誰來自秣陵的底層小地痞，阿誰曾經跪在他腳下搗頭如搗蒜般求他不要責打沈沅的賭徒，現在帶著雄師進到建鄴，一臉“老子造反了就是大爺”的嘚瑟模樣，連本來寒微世故的麵相，都變作了飛揚放肆的霸道之氣。

皇甫道知的目光刹時陰霾起來，好一會兒才微淺笑道：“沈嶺麼，能夠。路雲仙已經是我的妾室，並且生了惡疾不能見風，隻怕一時半會兒不能來將軍這裡拜見。”

如何說，人家也算是低聲下氣地來了，楊寄不喜好他，不過麵子上的事情又不宜當即戳破，隻能對付道：“這麼多人到了建鄴，吃喝拉撒哪件不是要我親身操心的事？你懂的，北府軍本就是囚徒和流民，要不是我壓著，犯出甚麼事兒來，你也等閒彈壓不住，是吧？”

天子已經寫了罪己詔，建鄴毫不設防，任憑北府雄師齊刷刷開進城門，建鄴周邊的新亭壘、石頭城、白下城等軍壘，不費一兵一卒就換了崗；從接辦九門到把持禦道，連整條秦淮河上以及南麵的覆舟山一帶，都駐守著打騶虞旗幡的楊寄軍隊。

第二日沈嶺安然到了楊寄麵前，第一句問：“可曉得盧道音如何樣？”

沈嶺收了笑容，正色道：“他一介寒族，若放在之前，確切名不正言不順。但現在天下的局勢……”

皇甫道知瞥了瞥四周都是鹵莽的武將，有一句摸索的話不大好出口，忖了忖才說：“那麼，明日，我叫沈主簿來見你。”

既然來了，不管下一步如何籌算，見見天子老是要的。楊寄便豪氣乾雲地說：“那就後天吧。不下雨，到處利落。”他又乜著眼睛，似笑不笑地望著皇甫道知：“那麼，你們又是如何個籌算？”

楊寄舉盞，酒杯一一從他身邊的諸將麵前劃過：“一，我不過是他們的魁首，我一人繁華，如何對得起他們？如果陛下成心恩賞，請分封諸將；二，我不敢當這讓陛下竄改祖宗之法的罪惡，不必然要做甚麼異姓王，把揚州和會稽兩處給我管，我當為大楚守好兩處流派；三，我要兩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