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中計[第2頁/共4頁]

楊寄內心萬分的懊喪，但此時獨一算得上明智的做法就是及時止損，他擺手止住了那小黃門的喋喋不休：“你不消解釋華暘宮在那裡了，我不去找了。你進這座華陽宮，替我對裡頭孫淑妃說，這是曲解，我楊寄給她叩首報歉了。”說完，毫不躊躇跪倒在宮門口，“砰砰砰”來了三個響頭。

而那女子恰好媚絲絲回過甚來望向他，旋即那媚笑固結在臉上，化作驚詫，又化作一聲鋒利的呼喚：“啊！你是誰！”

楊寄仇恨地說：“先都出去！”揪著小黃門到了宮門口，指著門楣上三個字說：“這是甚麼字？”

孫淑妃見他神采溫和，隻道還是以往那愛好發作了，她淚水漣漣，低聲細語：“陛下，妾寒微輕賤，陛下若要懲罰，豈敢不從？隻是……隻是……能不能彆打臉？”

楊寄無功而返，還賠了三個響頭，腦弟子疼生疼的，氣惱自不待言。皇甫道知聽聞這個動靜，一向陰霾的神采終究暴露了一些笑意來。他一本一本拿著桌上的奏章來看，這些奏章都由中書省下批覆措置過，又將發由尚書省中交部履行，送在他這裡呈交禦覽，不過是走個情勢過場罷了。

天氣垂垂暗沉下來，皇甫道知伸展了一下痠痛的肩和腰，捏了捏睛明穴，然後望向太極殿的外頭。內裡細雨夾著雪花，細細碎碎地落下來，廊下硃紅紗的宮燈在西風中飛舞，裡頭橙色的燭光透出來，連綴成一廊的星火，卻仍不感覺敞亮。他問身邊的黃門總管：“彷彿後兒就該到祭灶的時候了？各處衙門也該歇了？”

“陛下……”她臉上紅雲乍現，眼中星光頓生，笑得少女普通，悄悄款款地貼了過來，謹慎地解劈麵男人的衣帶。皇甫道知氣味更加粗緊，伸手用力把她一攬，幾近是抱起來往榻上一扔。

皇甫道知諷刺楊寄弄權，刻薄入骨。但是楊寄是個臉皮夠厚的人，又是為了沈沅，還怕人嘲弄兩句？既然逼得他首肯了，楊寄二話不說，拱手“謝”過了君“恩”，一揮手道：“走！”帶著人跟著阿誰小黃門進了後苑。

孫淑妃頓時內心美滋滋的，躲在皇甫道知的懷裡抽抽泣噎、撒嬌撒癡：“陛下，他太鹵莽了！一聲號召不打，就闖到後苑裡來。我方纔洗沐完，還在梳頭髮……”她感覺那裡不對，眨著眼睛想了想又彌補道：“還幸虧是已經洗沐完了……”

楊寄頓覺熱血衝頭！

楊寄已經明白出錯了。這女子背影看著眼熟，因為他曾在建德王府見過——皇甫道知的側妃孫若憐！

裡頭有冇有華暘宮還冇問出來，這座華陽宮裡已經響起了孫淑妃的嚎啕大哭，異化著被外人窺視後，屈辱和羞憤的叫罵。楊寄情知本日魯莽了，內心更加煩躁不安。聽那小黃門支支吾吾還在說“華陽宮”“華暘宮”甚麼的，他終究漸漸想明白了過來：本日是給皇甫道知狠狠地擺了一道，本身“擅闖後宮、逼迫後妃”的臭名隻怕已經貼在屁股背麵，洗都洗不掉了，並且可想而知，皇甫道知如何會把路雲仙還放在宮裡？又如何能夠還讓他等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