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失控[第1頁/共4頁]

鮑叔蓮一臉無法的苦笑：“老奴那裡敢在娘娘麵前找藉口。確切是皇後小產，大出血，用太醫的話說，如果冇古蹟產生，也就半天一天的工夫罷了……”

皇甫道知很少見她如許率性，眨動著眼睫彷彿不成思議似的，但俄而還是笑道：“好，我這就叫人去叫。”

太醫跪叩著：“陛下也身子不好麼？”

“不，這會兒就要。”

他原覺得她會急倉促地跳起來去看望命不久矣的姐姐，但庾獻嘉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小我都篤定平靜，她用冷冰冰、但是仍然清楚的聲音問：“阿姊已經生了兩個孩子，身子骨一向結實，如何會小產的？你彆瞞我！宮裡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我甚麼冇有傳聞過？事關我阿姊的存亡、恩仇，你要敢瞞我，我就殺掉你！”

黃門令來喚他去早朝——亦就是在明堂之上傀儡似的端坐，擺出一副天子的模樣，然後看楊寄和沈嶺那兩張頤指氣使的、可愛的臉。皇甫道知煩躁地搖手：“皇後這個模樣了！本日不朝！”

半晌，聽到她蚊子似的低細聲音：“妾，聽陛下的話……”

“清嘉！”他這纔有些慌了，“疼麼？我傳太醫去！”

“拿最好的供奉皇後。宮裡的燕窩、銀耳、海蔘、熊掌……大滋補的都送過來；藥材有甚麼需求的，集結天下之力也要弄到！”

他喘著粗氣，歹意滿滿地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被抽紅的臉，被掐紫的胳膊，胸口上一道道新月似的的牙印透出的血痕，另有她顫抖潮濕的睫毛，悶在咽喉裡的抽泣，拉動衣衿掩住胸脯的雙手衰弱到轉動艱钜。

“庾清嘉，你父親已經死了！你嫁給了我，是你本身情願的。你要為我守貞，為這個王朝守貞，做一個大賢大德的皇後。縱使我做了亡國之君，你也應當能以懿德被載入青史……”皇甫道知一點點在她的傷痕上舔舐疇昔，“說，你會聽話。”

太醫道：“約莫是陛下太頹廢了。不過裡頭皇後……不大好……”

皇甫道知法度遲滯地走疇昔，內心有些指責太醫的魯莽。他不曉得本身該說些甚麼，做些甚麼，感覺慚愧，但又不肯意報歉，在輕綃床幔前瞥見庾清嘉的身影躺在那邊，像是睡著了，他頓住步子，說：“都怪我昨夜喝多了酒，也是因為表情不大好的原因……”他自發如許的歉意不會丟麵子，內心篤定了些，揭開幔帳，想哄她一鬨：“孩子麼，冇有就冇……有吧……”

庾獻嘉皺了皺眉頭，緩緩起家，低頭思忖了一會兒說：“阿姊叫我，萬一有些姊妹間的私話，你看看用個甚麼體例，不拘把陛下弄到大殿上或三省那邊去。”最後才又道：“走吧，我去顯陽殿。”

朝陽從汙漆漆的雲中儘力地跳出來，雲縷變作一絲一絲的黑綢帶，裹著紫色，又垂垂變作一絲一絲的血紅。皇甫道知想著庾清嘉腿上的一道道血流，喉頭“啯”的一聲，難受得幾近要吐出來，但是乾嘔了半天，隻從胃裡泛出一點酸水。

“乖！”皇甫道知滿足萬分，男人的豪情重新興旺而上，因此也有了一些顧恤，漸漸從她身高低來，卻驚詫地瞥見鮮血正順著她的雙腿流了下來，先時隻如一根纏綿的細絲蜿蜒而下，垂垂交叉成蛛網，將她一雙潔白如玉雕的腿染成一片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