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巫山絹與阿魏散(九)[第2頁/共3頁]
關於茜素,我本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再一想,重新至尾,若非我多嘴一問,她彷彿並不肯提起茜素。也許是嫡親至痛,不肯觸碰那把柄罷。我還是不要再多話多事的好,因而又許了她明日來送阿魏散,便帶著殷乙歸去了。
徒弟淨了手麵,拭動手上的水珠隨口問道:“你同我說說,本日看了甚麼病症,何故要開阿魏散?”
綠艾的目光朝桌案上一掃,倒有些訝異。她快步走到桌案邊,勉強笑了笑:“恰是呢,阿姊的畫兒清河一貫推許,這賀禮倒正合了貳情意。隻是……尚將來得及裝裱。”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昨日她來朱心堂找我時,進門便客氣地稱我“阿心女人”,眼下又是如此。綠艾為何與我冷淡起來?我搜腸刮肚也冇法替她尋出一個公道的說辭來。
“非常……”我沉下心,將方纔崔清河家中問診的景象一寸寸捋過來,“要說非常,倒還真有一樁……”
我在屋門前喚了一聲“綠艾”,約莫是崔清河洗梳之事未完,綠艾抱愧地請我在門前稍後半晌。我並不在乎,記得上返來時,是脫了鞋履才進屋的,便細聲提示徒弟要脫鞋靴。
“綠艾。”我凝睇著這絹帛畫挪不開眼:“這便是茜素替你出閣作的賀禮罷,當真是……”一語未儘,我驀地愣住了口,暗自悔怨:茜素投江的事,綠艾該早已曉得了罷,這個節骨眼上,綠艾的一顆心已然是亂糟糟的了,我又提茜素做甚麼。
我腦海裡滿是綠艾分歧於昔日的去處,從她一走進朱心堂來乞助,這迷惑便一向占有在我心頭。“綠艾未出閣前,性子甚是利落乾脆,嬉笑怒罵皆是平常,毫不扭捏含混。可本日來看,她彷彿……彷彿是變了本性子,我說不好那裡不對,就是覺著彆扭。”
我將帶來的阿魏散交至綠艾手中,綠艾如獲珍寶地接過,眼裡含了一包淚:“多謝阿心女人,我替清河多謝朱先生阿心女人。”
崔清河仍舊神采泰然的睡著,徒弟上前稍一聽脈,便向我一點頭:“阿心,阿魏散,用得不錯。”
走到茱萸巷底,一股子濃厚的生蒜氣味四周飄散,路過街口時,屠戶家的娘子正探頭出來,見我過來,便誇大地特長掌在鼻子前扇了扇風,“阿心,你家鋪子裡是拉回了一車蒜頭在碾麼?這味兒衝成如許,你還是待會兒再出來罷,細心熏壞了。”
我忽覺耳畔有軟風拂過,好似帶著火普通,將我的耳麵俱烤紅。因這一愣,我隻來得及向徒弟點了點頭,綠艾便端著銅盆出來了。
徒弟在小石磨前回過甚,臉上蒙了一方帕子,彎了彎眼道:“但是又趁我不在,跑去外頭瘋逛了?”
至朝晨,我便引著徒弟往崔清河家去。我們到時,綠艾正在畫室中替崔清河束髮淨麵,他雖甜睡不起,綠艾還是將他清算得清爽麵子。
當晚,夜間無客登門,徒弟指導著我配齊了阿魏散。無外乎是地龍半兩,阿魏半分,乳香一錢。阿魏雖是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