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溫長蘅歸來[第2頁/共2頁]

“瓠兒，你怎了？”蕭菁芬溫言問道，特長悄悄拭了拭她的額頭。

“阿耶，醜兒為何哭得如此悲傷？”

溫幼儀唇角勾起一抹嘲笑，轉首看到跪在溫長蘅麵前低聲抽泣的溫蓧儀，隻恨得喉間乾癢，想要啐她一口。

遊廊一曲三折，一邊是石筍新竹，清幽非常；另一邊庭壁種了幾棵紫藤，下置少量山石。隨遊廊曲數次，便入了閭[lǘ]門，前麵是個甬道，兩壁高深，光芒暗淡。

溫幼儀懷裡抱著醜兒，卻兀自坐得端方，小小的身板挺得筆挺，“說話好冇事理，誰是你的孃親？祖母本日為何要懲罰你？你轉首全忘了？說到藥物，孃親不是已經派了醫婆子疇昔施藥？你又來求甚麼？”說著話，眼睛看也不看蓧娘子，隻往溫長蘅臉上看去。

溫幼儀從蕭菁芬手裡將醜兒接過來，揀了一塊帕仔細細地替他擦臉上的淚痕，又在荷包裡摸出空間裡產的桃子塞到他的手中。

看到姊姊晝寢了，醜兒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臉埋到了蕭菁芬懷中，沉沉地睡去。

蕭菁芬隻感覺心頭一暖，眼淚奪眶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往下滾落。

溫長蘅竟然都不曉得高低尊卑的事理嗎？平時學的禮學的儀都到了那裡？如此汲引蓧娘子是為哪般？

聽到她如許說，溫長蘅的臉上暴露珍惜之色，幾次點頭。

“提及來，家裡也是真的冇端方，一個妾生的庶女竟然敢和我們的女郎同名同姓，真是天大的熱誠！”

“主母恁地好性，生生地被人欺負……”

哄了好一會後，見到醜兒終究不哭，才擔憂地看著蕭菁芬，輕聲問，“孃親，你如何了？”

進了水雲精舍，隻見台磯上幾個婢女老嫗奔來走去，手裡端著臉盆和手巾，也有人從房裡端出幾盆臟水來，見到溫幼儀一行人疾步而來，均一臉惶恐的迎了上來。

溫長蘅微怔，眼睛就往蕭菁芬那邊看去。

剛轉過屏風，便看到醜兒趴在蕭菁芬懷裡嚎啕大哭，蓧娘子跪伏在他們身前。溫長蘅一臉的無法，作勢在哄醜兒。但是他越哄醜兒哭的越短長，隻急得他額間見汗。

溫幼儀見此景象不由大怒，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蓧娘子竟然能闖進仆人的寓所？安懷堂上高低下的仆人都該受罰！溫幼儀用力地瞪了陳氏兩眼。陳氏打仗到女郎的目光，忸捏地低下頭。

穿過幾條甬道和迴廊就到了安懷堂，顧不得理睬堂外楹聯下站著向她施禮的垂髫婢女，提裙登堂，轉過幾道帷幕和屏風，便看到堂後的水雲精舍戶門大開。

睡醒以後醜兒已不在身邊，問了綠鞠才曉得被蕭菁芬抱走，擺佈無事恰好也到了上課的時候，便又回到硯香樓蔚秀書齋。下課後，沿著遊廊漸漸往安懷堂走，趁便賞識園林風景。

“但是蓧娘子倒是跪在水雲精舍中將近一個時候了，你說郎君會不會心軟？”

溫幼儀聽了幾句話後，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