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問計假托神仙事，回魂隻待衣錦還[第1頁/共5頁]

印暄麵上一僵，沉色道：“你覺得朕看到你這副嘴臉能打動得哭出來？”

印暄冷冷道：“早知本日何必當初！三天兩端往慶王府跑，就算父皇瞞得再緊，母後能不起狐疑？”

左景年籍機後退兩步，這才喘了口氣，隻覺連耳根都燒熱起來，拱手粉飾道：“統統服從公子叮嚀。”

帝擎密詔於手問：“眾卿有何定見？”

印雲墨繞著他踱了兩圈，不緩不急隧道：“何止是衝犯，你都鑽到本王被窩裡去了……你說，這事兒如果捅到皇上麵前，該當何罪？”

“太假了，”印雲墨一麵理著身上新換的親王冕服，一麵抉剔地點頭，“太假了。”

若舉顥史上最富傳奇色采的人物，莫過於跨成祖、英宗、明宗三朝的曆王印雲墨。不但在《顥史》列王傳中頗多描畫，稗官彆史裡更是濃墨重彩大加襯著，傳他美姿儀、有異能，乃是天上星宿下凡。而百姓們最為耳熟能詳的，莫過於曆王死而返生、衣錦還朝的奇談。

印雲墨眉一挑，“卑甚麼職，當初不讓你自稱‘鄙人’，現在反倒變本加厲了。我最後給你次機遇，如果叫錯，你就永久彆想再見我——叫我甚麼？”

宮人忙活著安插，印雲墨閒來無事，也不要人跟從服侍，揣著袖口四周漫步。遠遠見一隊紫衣衛過來，見到他齊齊跪禮：“王爺千歲。”

隔著豐富的秋衣，左景年仍然感遭到他掌心的熱度，好像本身在夢中抱著阿墨時懷中的熱度一樣。他胸口猛揪，不由後退了半步。

“如何了？”印雲墨伸出五指在他麵前晃了晃，“魂兮返來。”

方密細心打量，見他麵貌俊美而不失清華，彷彿與仙逝的並肩王有七八分相類，心中已信了幾分，又看他額間一豎紅痕如印，端倪神態無一不似往昔，更是確信無疑，瞿然叫道：“曆王殿下千歲千千歲！”

印雲墨板著臉：“我不姓王。”

“事關皇室威儀，如有人漫衍謊言，當以謀反論。朕便用鮮血白骨砌一道牆，看看破不透得風！”印暄麵寒如霜，眼底殺機隱現，不怒自威。

印雲墨走了兩步，俄然立足道：“不知本日宮宴，太後是否也在。”

狄雪英道：“此氣似煙非煙，似雲非雲，鬱鬱紛繁，觀赤黃二色，狀若龍形，是為瑞氣。瑞氣現，則人君當有吉祥之事。瑞氣中又有王氣模糊吐出，直上衝於房心之間，當征吉祥源於皇室。微臣不揣淺薄，請聖上遣人查探氣現之處，看是否有皇裔流落官方。”

印雲墨笑道：“當回家麵壁檢驗。皇上，那甚麼宴會我就不必去了吧，歸正就是拂塵洗塵的意義，我曉得就行了。”

曆王因未成年而“病夭”，京中並未造王府，封地也不決，印暄力排眾議，在曆王府建成之前，特賜曆王僦居皇宮。

玄魚觀主持乃是一代道宗微一真人，見紫衣衛奉召而來，掐指而笑：“機會至矣。”施施然來到禦前道：“瑞氣現於界山，是上天垂意，應氣之人可見天日了。”

“甚麼？”

微一道：“一字並肩王嫡子，成祖天子特賜國姓收為皇裔，曆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