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血脈怨失聖眷,尋愛寵怒闖禁宮[第1頁/共5頁]
凶案調查就此墮入僵局,天子不敢違逆太後之意,隻得命令,待慧妃病癒以後,再持續查案。
左景年一愣,莫名感覺他這孩子氣的小行動有些似曾瞭解之感,一時候卻如何也想不起來,隻好按下不提,賠罪道:“公子如果不喜多禮,今後我不說這些話便是。”
印雲墨笑了笑:“你不消說得如許好聽,來摸索我是否因另有所圖而決計施恩於你。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詔囚,天子徹夜想砍我的頭,我便見不到明晨日出。我能圖你甚麼酬謝,莫非還希冀你能救我出深宮不成?”
印雲墨心絃一鬆,順口答道:“取貓頭骨一個,火煆,研為末。另取雞子十個煮熟,去白,蛋黃煎出油,加少量白醋調骨末敷塗,三日可病癒。”
就在翌日淩晨,天子沿著禦花圃的湖畔花徑漫步時,湖麵上竟呈現了一具無頭女屍。
“多謝娘娘!”杳兒喜笑容開地拾起金釵,一副如獲珍寶不知該揣在那裡的模樣,最後慎重地放進胸口,走過來拿起牙梳。
他掃視一眼世人,心下敏捷將這場中情勢分判一番,當機立斷地施禮道:“娘娘千歲。不知卑職有何事能夠替娘娘效力?”
正在此時,輪值衛隊走到殿門外,領頭的紫衣校尉恰是左景年。
站在帷幔邊上另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宮女恭謹地上前:“娘娘有何叮嚀?”
印雲墨閉著眼問:“看著像甚麼?”
誰知慧妃剛去了外衫,暴露一身金線繡花的硃紅中衣,印暄腦海竟莫名其妙地跳出個該死的人影來。那人在他腦中振振有詞道:“人乃父精母血所生,父母之血脈各占一半,何有表裡之分?如果血緣靠近不成連絡,非論堂兄妹還是表兄妹婚配皆為*……兄妹不婚的本源,防的並非倫理綱常,而是‘其生不殖’……”
“你不記得我?”左景年問。
天子一聲令下,常日裡雍容沉寂的皇宮好像巨型機括普通,頃刻間運作起來,效力驚人。紫衣衛手持諭令金牌,訪拿拷問,來去如風,權力一時無人能及。不到半日,便已查知:
“顧問玉獅子的,哦,是寄奴。”
熙和宮的宮人們覺得這下終究能夠消停一陣子了,但誰也冇推測,這一年秋的皇宮大內,必定不得安寧。
這段突如其來的回想的確像魔音灌耳,印暄驀地發明,身為太後親外甥女、同時也是他親表妹的賀氏,五官與姨母很有幾分類似,再細心打量,竟模糊透出了太後的影子……印暄驀地打了個寒噤。
左景年如有所思,隨後再度施禮:“多謝公子指導迷津,鄙人感激不儘!”
杳兒一脈天真地答:“皇上內心如何想奴婢可不敢亂猜。倘若必然要猜的話……皇上昨夜準是奏摺尚未批完,擔憂本日那些言官又要囉囉嗦嗦地上諫,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回書房勤奮去了。”
幾名紫衣衛汗透重衣,昂首絕望地看了一眼遠處走來調班的另一隊宿衛,牙一咬心一橫,齊齊將奉宸刀架在頸上:“卑職不敢硬攔鳳駕,但違背聖旨亦是極刑,既然兩難,我等不如自裁,以謝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