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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刀疤從懷裡拿出一顆糖,朝屋裡揮了揮,柔聲道,“大丫,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念及此,邱豔一顆心跌落至穀底,“聰子真獲咎衙門裡的官老爺了?”
邱豔點了點頭,刀疤接過邱豔腰間的木盆,端著朝外邊走,問起大丫,大丫生得唇紅齒白,粉雕玉琢,想著就能熔化人的心窩,刀疤不由得放軟了聲音。
但看到邱老爹頭上的白髮,她不忍心邱老爹操心,現在背過身,她纔敢悄悄落淚,低著頭,邊走邊哭,怕沈聰獲咎了官老爺,沈聰不在了,她和大丫今後的日子如何過,另有邱老爹,村莊裡的唾沫星子都能把邱老爹淹死。
視女如命的沈聰見此不樂意了,倪了邱豔一眼,一隻手把大丫從邱豔懷裡抱了過來,“她纔多大點,哪聽得懂你說的,父女連心,她捨不得我實屬常理,你可彆打她。”
刀疤心口一軟,乾脆在長凳上坐下,又道,“場子裡事情多,待會我就回了,村莊裡的瘋言瘋語你們彆理睬,等聰子返來,估計又要清算幾個愛碎嘴的人。”
到了村口,沈聰主動把大丫交給邱豔,叮嚀邱豔買些肉歸去,“大丫長身材的時候,你買點肉歸去煮爛了喂她吃,我過兩日就返來了。”
他的衣衫料子粗,大丫皮膚嫩,多擦兩下,下巴怕是會被蹭紅。
看他的反應,邱豔另有甚麼不明白的?隻怕沈聰此次真栽跟頭了,眼眶一熱,眼裡氤氳起了水霧,在邱老爹跟前她一向忍著,不敢往壞的方向想,現在在刀疤麵前,她倒是節製不住了。
邱豔抱著木盆出門,走出院門,渾身像被抽乾了力量似的,她勸邱老爹的話何嘗不是她所但願的,沈聰分開時說了兩天返來,現在疇昔好幾天了,連個音信都冇有,她內心不擔憂是假的。
話完,兩步並兩步出了院子,好似後邊有人追逐似的。
過了幾日,不見沈聰返來,倒是聽去鎮上繳稅的人提及鎮上的事兒,縣衙不肯收沈聰挑去的糧食,說沈聰擔子裡的糧食是往年的,沈聰欺瞞知縣大人,當場捱了板子。
身後媳婦綿言細語,沈聰轉過甚,笑著和邱豔揮手,朗聲道,“早點歸去啊。”
邱豔回屋找了專門為大丫擦口水的巾子遞給刀疤,看邱老爹走出門了,才問刀疤道,“聰子是不是碰到費事了,你彆想騙我,你方纔的話我爹信,我是不信的。”
沈聰昂首,見媳婦活力了,哭笑不得,“我冇和你置氣,女孩分歧男孩,嬌氣些冇甚麼,你打小不讓她黏著我們,長大了她隻覺得爹孃重男輕女不喜好她,怕會一向悶悶不樂,多疼點她又如何?你也彆活力,女兒大了總歸要嫁人的,日子還得你陪著我過。”
他過來時,韓城耳提麵命讓他多個心眼,村莊裡一群長舌婦,不知把事情傳成甚麼模樣呢,看不遠處的婦人們朝這邊張望,刀疤就知她們冇甚麼功德,抽動了兩下臉上的疤痕,嚇得她們瑟縮了下身子才收回視野,表示邱豔歸去說,“村莊長舌婦多,去看看大丫如何樣了。”
不等邱老爹說完,刀疤大步上前抱過他懷裡的大丫,朝空中掂了掂,大丫咯咯笑出聲,聲音軟軟的,消了邱老爹內心頭的憂愁,他笑道,“大丫就愛玩這個,我怕一時接不住,都不敢玩久了,你來,恰好陪著她玩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