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樂在相知[第2頁/共4頁]
樓襄現在已笑得打跌,擺手截斷她的話,“可消停點罷,聽人家說了一句就忙忙的要打發我,我瞧你比我更十萬孔殷纔是真的。”
每逢重陽去京西大覺寺住上一段光陰,聽僧眾講經是她多年的風俗。開初是為母親祈福,她總感覺,母親婚姻上的不幸多少和本身有關。倘若她是個男孩子,父親就不會有藉口納妾,也就不會和母親愈發離心離德。
樓襄不大愛那些個熱烈戲文,不過瞥了一眼,順手指了一出目連救母。
樓襄笑著打個哈哈,“小時候的謀生了,廣博師樂一樂。這會兒年紀大了,再那麼浮滑不像話。”
那語氣儘是調侃,慧生也不甚在乎,“聽上去真挺不錯的,殿下要不要考慮考慮?”
樓襄瞥她一眼,不由笑起來,“怪道有的冇的說了一車話,本來在這兒等著呢。如何著,想學老祖宗給人保媒拉縴?可按說你大哥的年齡,早該訂了親,何用你操閒心?”
“真是可惜了。”慕容瑜掩口笑說,“我大哥那模樣,要瞧見了一準能過目不忘,擱在京裡也是排得上號的標緻人兒,轉頭如果有機遇,我必然帶你熟諳他。”
實在另有最最關頭的,她隱而未說。朝廷一貫對藩王存有戒心,大燕立國快一百年了,先帝在位時曾想過要收繳藩地兵權,可惜因為諸多啟事,最後冇能勝利。她聽母親說過,先帝把這個希冀依托在兒子身上,成果呢,世人都瞧在眼裡。今上對政務的興趣遠遠不及雕玉器來得高!幸虧內閣有忠臣良相,他乾脆當甩手掌櫃也無甚毛病,但藩王這個威脅,始終還是懸而未決。
樓襄看她一眼,“冇事提他乾嗎,你甚麼時候也犯了當紅孃的癮?”
才說完,那頭見她兩個異母mm已舉著酒杯過來,二女人秀英朝她二人福了一福,笑吟吟道,“姐姐們說了半天兒梯己話,該喝口酒潤潤喉嚨了。”
侍女遞上酒盞,四小我相敬一道,抬頭喝淨。秀英人長得甜,嘴兒更加甜,滿口阿諛起樓襄和慕容瑜本日的衣裳頭麵,又轉著眼睛道,“姐姐千秋,該當票一出驚夢與我們聽,上年在榮安老太妃壽宴上,姐姐技驚四座,一曲山坡羊唱得逼真不已,餘音繞梁三日不斷。”
言罷轉頭就要走,慕容瑜曉得她藉機逃席,心領神會的笑笑,“轉頭路過園子,順手給我掐點子鳳仙花來,你們這裡養的比宮裡的色彩正,塗在手上更顯光鮮。”
她朝一旁侍立的人招手,婢女們會心忙捧著戲牌子過來,恭請二人點戲。
但是在外人看來,如許的行動,不免還是透著難以瞭解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