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終章 四[第1頁/共4頁]
皇上低低歎了口氣似笑非笑的道:“那也得朕捨得下才行,彆說殺頭,就是你這丫頭掉根兒頭髮,朕都能心疼半日。”
陶陶的酒量本就不好,又喝的是愁酒,冇一會兒就醉含混了,歪在中間的柳樹上,站都站不起來了,十四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揮揮手,過來兩個嬤嬤,輕手重腳的把人扶到了車上。
陶陶在水邊吹了半天冷風,灌了一壺酒,雖看上去越喝越含混,內心卻格外腐敗,前後想了個通透,自從陳韶承諾本身接管了鋪子以後,就冇說過要走,至於甚麼出息宦途,之前陶陶還怕陳韶跑了,厥後發明,這小子實在非常淡泊名利,不知是不是被他爹的事兒傷了心,對於宦途並不熱中,反倒是對做買賣產生了極大興趣,又怎會俄然轉了性?而陳韶子請外放的處所又是湖廣之地,那裡行船最是便利,本身如果能出京,取道廣州,隻要上了保羅家的遠洋商船,不就遠走高飛了嗎,遠隔了重洋,還狗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換句話說,即便本身猜錯了陳韶的動機也無妨,不管如何她也要跑的,她可不想當這四角天空下的籠中鳥,她要自在廣漠的六合,不是說生命誠寶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在故二者皆可拋嗎,更何況本身的愛情也黃了,到底是親兄弟,本身走了以後,估摸皇上也不會難堪七爺了,至於本身,本來就不是這個天下裡的人,在哪兒不是過日子。
皇上聽了倒是笑了:“那依著你該如那邊理?”
陶陶:“水邊的風景好正可下酒。”
十四在她身邊坐下來,看了她一會兒歎了口氣:“事到現在怨誰來,說到底不都是你這丫頭本身惹的嗎,我自小跟在三哥身邊,從冇見他對誰像對你這麼上心,三哥胸懷弘願,女人之於他不過爾爾,並非那些色迷心竅之人,更何況若論姿色,你這丫頭連邊兒都貼不上,恰好三哥對你這麼好,得了甚麼好東西,先想的人就是你,隔幾日不見嘴裡就會唸叨幾句,你本身摸著知己想想,三哥對你如何樣,三哥若謀的是一時,也不會比及現在了,他要的是個長遠,三哥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你莫非半點兒不動心。”
陶陶醒過來的時候,覺著頭太陽穴有些疼,伸手揉了揉,忽聽三爺的聲兒:“你如果想借酒澆愁就錯了,殊不知借酒澆愁愁更愁,可見喝酒是冇用的。”
陶陶:“我連喝酒澆愁的資格都冇了嗎,十四爺是來把守我的牢頭不成。”這話說的雖不入耳,語氣卻讓民氣酸。
陶陶:“你是說你要出去。”
本身問他誰不承諾,他彆開首不理睬本身,倒鬨起了彆扭來,陶陶也不覺得意,歸正自打兩人熟了,這小子時不常就跟本身鬧彆扭,本身都風俗了。
陶陶擺擺手:“我哪兒曉得啊,我又不是你,需得操心這天下萬民,我不過一個小女子,吃飽喝足快歡愉樂的過日子就好了,江南又多少贓官乾我屁事啊。”
皇上輕笑了一聲:“曉得你不喜幸虧宮裡住著,現在到底忙些,等過幾日得了閒,我們去廟兒衚衕住些日子,你不一向惦記你那宅子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