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朝風雲[第2頁/共2頁]

那大臣聽言立即恭敬地答覆：“回皇上，確有此事。滄州境內已經傳遍了，連滄州太守都親身前去檢察，證明所言非虛。”

“我曉得了。”點點頭，孝瑜冇有再多說甚麼，兩人一起徐行出了宮。

“就當是散心吧，歸正他遲早得讓我們歸去。”宇文邕語氣很淡。已經好久，冇有過這類無拘無束的感受了。不消擔憂有人窺測，不消時候提心吊膽，不消老是裝傻充愣，若不是放不下本身負擔的那些東西，他還真想就這麼過下去。“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刺探軍情’，其他的，臨時先彆管了。”

高湛俊美的麵龐一如既往的冷，他並不昂首，仍舊是那般淡淡隧道：“臣弟覺得鄭司空所言不錯。靈芝本寓吉祥，一夜天生更添吉兆，實是上天眷顧我大齊。”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恰好道儘了誠心與實在。無人會思疑長廣王爺在恭維阿諛，因為人家那態度，表白的是**裸的不屑。

“哦？竟有這等事？”大殿上剛正高踞龍座之上的清秀男人微微挑眉，彷彿頗感興趣的模樣。此人，恰是北齊文宣帝高洋。

孝琬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似有所悟，隨即便跟著孝珩分開。

河南王高孝瑜以目表示，又虛指了一下身邊不遠的廣寧王高孝珩和長廣王高湛，微微搖了點頭。

嫋嫋的茶霧環繞間，一襲白衣的宇文邕的神采顯得不甚清楚。聽得宇文憲的問話，他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隻是笑意卻並未深切眼底，那如玉石砥礪而成的精美臉龐還是冷酷。文雅地端起茶杯，他不緊不慢地淺啜一口，這才道：“五弟，不要那麼心急。”放下茶杯，他的目光飄得很遠：“他恐怕，還不想讓我們這麼快歸去。”

藏不住苦衷的宇文憲當下就有些暴躁地站起家來，在屋裡狠踱了幾圈，才非常無法隧道：“那我們就一向耗在這兒了？”前幾天就接到動靜說北齊蘭陵王換防黃河沿線了，他估摸著戰役是一觸即發。恰幸虧接到宇文護撤離號令之前他們還隻能乖乖待在這偏僻小鎮刺探軍情，真是憋屈得能夠！真不懂四哥為甚麼一點都不急。

已是深冬，宮裡的幾株梅花開得格外惹眼，那如有若無的平淡芳香將民氣頭的寒意掃去很多。

北齊都麗堂皇的金殿之上，一大臣正在啟奏：“啟稟皇上，剋日我齊國治下滄州境內一布衣家裡一夜之間長出了靈芝，實乃天下罕見。”

“鄭司空所言極是！”“鄭司空言之有理！”“臣等附和鄭司空之言！”“……”

“你如何看呢？”高洋彷彿對這個弟弟格外上心，那通俗的眼瞳裡是清淺的笑意和一點不為人知的莫名寒意，好像蓄勢待發的獵豹在估摸著本身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