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最後一役[第2頁/共2頁]

“明人不說暗話，有甚麼事就敞開了談吧，或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呈現在這裡了。”沒有再和她計算下去，清顏抬眼望向不遠處，一副並無多大興趣的模樣。歸正統統的事情都在遵循汗青的軌跡普通生長著，蘭陵王不在了，那她作為蘭陵王妃的存在乎義也就沒有了。至於甚麼恩仇糾葛，愛恨情仇，那都是疇昔的事情了。不管往昔如何的轟轟烈烈，失了配角，也就再無任何的代價和需求了。

而對於這些人捧高踩低的小民氣機，清顏自來便是不會放在心中的。視野還是逗留在馮小憐的身上，她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竄改分毫：“一早便聽聞馮貴妃乃是當世的絕色優伶，本日一見，公然非同普通，連身邊奉侍的人都很知書識禮。相較之下，本王妃倒是相形見絀了。”

她俄然記起，模糊在好久之前，高湛為了讓她和長恭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曾經藉著一次慶功宴的機遇給長恭送過十個美人。而因著君命難違，長恭當時在顛末各式遁辭以後隻收下了一個，不過就連那一個也沒有在府中呆上多久。短短幾天的時候罷了，乃至不需求她出麵，長恭就已經找了個不大不小的藉口打發她出去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當初那獨一一個在他們府邸上長久逗留過的女子，應當，就是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馮小憐了吧？

轉回視野，清顏悄悄地望了她一會兒，嘴角倒是扯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必我置喙甚麼，不管在世人眼中是何種姿勢，那都是你本身挑選的門路。我不會做出甚麼評價，亦不會對你的各種作為賜與憐憫和瞭解。以是，你想說甚麼還是一次性說完比較好，我能夠沒有那麼好的耐煩來聽你拐彎抹角。”

許是連老天爺都想著要在這最後一遭把統統事情都清算個潔淨，清顏從禦書房出來不久，才踏上那條出宮的必經之路，便趕上了一個妝容精美的妖嬈女子。紅色的富麗宮裝，裙裾拖得很長，蓮步輕移間便是迤邐無窮的風韻，再配上那張美豔臉龐之上的傲岸驕貴神情，全然是百鳥之王的鳳凰。而從她身邊主子環伺的環境來看，明顯是宮中某位合法紅的寵妃。

寒微的出身幾近是每一個飛上枝頭女子心中的通病，哪怕手腕心機了得如馮小憐也不會例外。

清顏素來眼力絕佳，略加察看便知此人十有**就是那傳說中的馮小憐。介於出宮之路和後宮的平常行動範圍實在是相距甚遠，若說麵前的狀況是偶遇，那她也隻能說這位馮貴妃實在是吃飽了撐得了。不曉得這個女人又是因著甚麼纔要特地來這裡堵本身，清顏乾脆住了腳步，等著她漸漸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