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頁/共3頁]

那頭突地冇了聲音，接著電話被掛斷。

瑛姐笑道，“人家林教員不喜好煙味，靈芝那裡敢抽。”

許靈芝斂著眉頭，把身子摔到沙發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語氣漂渺，“許靈傑，你是不是籌算就如許拖著我，我連宅兆都看好了。”

郭姐見林藝然半隻腳都踏進門裡了，她倉猝掃了眼408室，那劈裡啪啦的麻將聲跟雨點似的砸在心頭，突生一抹討厭，她擠了擠眉眼道，“林教員，我是感覺你得找個端莊的女朋友了，你此人這麼好，可不能被遲誤了啊。”

其他圍著麻將桌旁的幾個女人紛繁朝許靈芝揮揮她們手中的菸頭，許靈芝推開麗麗手中的煙說道，“彆毛病我看牌。”

麗麗微抬下巴，語氣掩不住的不屑以及酸味，“照瑛姐這話，林教員就是靈芝的了？這話說得還太早了，林教員如許的神仙，靈芝怕是啃不下吧，對吧靈芝。”

麗麗順了根菸放到許靈芝鼻前，嘖道，“來一根把，打麻將抽菸能讓腦袋保持復甦，你看全場就你冇抽。”

麗麗死死趴在麻將桌上，咬牙道，“你去用飯啊，快去用飯，讓我打兩盤，我明天早上都還冇摸到麻將，想死了我都。”

許靈傑，你這個無私鬼。

然他隻是淡淡地一笑道，“郭姐你彆為我擔憂了，我這不是還年青嘛，誰都遲誤不了我。”

秀林被兒子一喊，表情頓時差了很多，手中的牌一打出去，麗麗就胡了，瑛姐揉著額頭把錢取出來扔桌子上站起來講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兒子太煩了。”

那頭一道鴨子叫似的嗓音傳過來，“姐，給我打三千塊，我要交學雜費。”

許靈芝冇再喊麗麗起來，雙手環胸站在麗麗的身後，冷眼看著她摸牌，瑛姐吸了一口煙又吐了個菸圈出來，笑道，“麗麗你不睡覺啊，都快六點了，早晨有精力陪客？”

“是啊，這小孩子整天冇事抓紙巾玩，渣滓一下子就滿了，這幾天社區裡搞查抄，每天都得定點去丟渣滓，林教員你有需求扔的渣滓嗎？我趁便幫你扔唄。”郭姐熱忱地笑道，眼睛看著身材欣長的林藝然閃閃發亮。

許靈芝收回臉上那生硬的淺笑，跟著進了屋子，吸著拖鞋跟著林藝然進了餐廳。

林藝然曉得她說遲誤是誰遲誤了誰。

許靈芝淡淡任她們說之，剛好輪到她摸牌，拇指在牌底滑動，她眯了眯眼，隨即把牌一推，“胡了！”

“碰！”許靈芝揉揉鼻子，拿走桌子中間的三萬，這麼一碰她便能夠籌辦叫牌了，麗麗笑著看了眼許靈芝的牌道，“這麼快叫胡，看來明天你是農戶啊。”

抓鑰匙的手頓了頓，林藝然回身，淡淡一笑，點頭道，“是啊，您要去倒渣滓啊？”

許靈芝把錢抓回暗格裡，主動麻將機底部正在洗牌，冇關的門直接便能夠看到暗黑冇開窗簾的大廳裡一片煙霧環抱，五個女人穿戴寢衣圍著個麻將桌一副恨不得死在麻將桌上的神情，爬樓梯上來的住客常常都會先掃一眼正對著樓梯的408室，比擬起其他緊閉著大門的住戶，408室永久有人在打麻將，從中午十二點飯點過後打到早晨十點，每天如此，風雨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