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道人不憐,斬斷陰陽[第1頁/共3頁]
“敢問前輩,何謂循環木?難不成此木能有循環妙用?”雪地中,鄧子豪遙遙問道。
修仙求道者,在凡俗世人看來,自是有欺山趕海、追星逐月莫大威能的神仙人物,但不說那些修行千年終究因壽元所限坐而老死的修士,便是那騰空之術就有諸多限定。
白叟連連擺手,道:“不敢不敢,小老已經費事仙師太多了。”
邵倫從師孃白春月那兒學得駕虹遁空之法,以洞天境修為現在才堪堪能騰空三百多丈高度,但那名老道人初見時就從五百丈高空降落,境地明顯是遠高於雪地上的這兩名年青人。
“觀此木上有人名逾萬,故有萬人碑之稱,先前所見獨一百餘人,隻是因近些年才死,靈魂仍受循環木所護,不像那八百年內渡江而死的俗子,時候長遠,早已魂飛魄散!”
南川神君府!
老道人罷手,悄悄換了一口氣,一時候兩邊江水合攏,風和浪緩,再興不颳風波來。
說話間,白髮老道抬腿緩行,讓過邵倫兩人,獨自走到澎湃江邊,大聲道:“你二人先前所見渡江者,不過是近些年前將名字刻在了循環木上,人死魂卻不滅,年年事歲來去渡江,卻都在一樣的地點以一樣的體例而‘死’,客歲本年來歲,大略都是這麼個風景。”
這個為南庭大宗大教尋覓埋於地底神石豆已有七百年的家屬,明顯是昔日豪奢不再,不然那作為蘭家嫡派的小娘蘭文君,也不成能單憑幾張火符,便跟從那陌生少年遠行數十萬裡路,可說是將命都交給了那青衫少年郎。
邵倫一愣,小聲嘀咕道:“我戔戔洞天一境,又如何曉得這等怪事?!”
邵倫兩人麵麵相覷,相顧駭然,一時再顧不了刻名一說。九天宮時至本日,另有能讓麵前這位看不出深淺的老道人稱呼一聲前輩的人物?
白衣男人笑意更濃,像變戲法普通伸出一隻背在前麵的左手――兩支竹簽,串著兩串山查。
兩道虹光沖天而起,雲濤中,這兩名年青人並駕齊驅,直追那名不知來源深淺的璿樞老道。
斷江劈潮,陽間陽間一線分!
一身白袍,在皚皚白雪之上,更加顯得超脫出塵。
一指彈壓消逝了百餘名靈魂,老道回身回望那陳腐渡亭中的豎木,久久無聲。
白衣男人從肩上取下包裹,遞給白叟,輕聲道:“家裡兄弟前些天上山打了些野味,渾家熏了一些,愛吃的人未幾,就給白叟家送來些。”
小女娃喜滋滋地伸手接過,膩聲伸謝,隨即回身與那男孩一人一串。
皚皚白雪上,邵倫兩人不約而同轉頭互視一眼,就聽鄧子豪大聲問道:“前輩,此木刻名又如何會呈現劃痕,又為何獨一我名在上安然無恙?”
一身藍緞大袖長袍的老道人長身而立於江乾,眼望滾滾大潮,任憑鵝毛雪花落在肩頭,又以不憐歌輕聲唸叨:“日月不憐,盛暑寒冬。大江不憐,波瀾滾滾。”隨即雙手掐訣,振聲道:“貧道不憐,斬斷陰陽!已死之人就此消逝!”
白衣男人也不說話,隻是一臉暖和笑意看著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