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危亡[第1頁/共3頁]

元灝道:“能去鄉間種地也是一樁福分，朕最大的心願就是做個農夫，一輩子就在鄉間種地。天子真不好做，朕如果有下輩子，就去做農夫，就是做不了農夫，哪怕做豬做狗也毫不做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

他們跑了，卻把元灝留下。

劉珧道:“廣陵王脫不開身，臨川王說是病了。”

元灝被她一抱，驀地愣住了，元明姝顫聲道:“皇上。”

元灝手猛拍了一下桌子，額頭青筋幾近爆起，勃然大怒:“把他們找來！”

元灝說完這話，俄然要擬旨，元明姝隻得給他奉養筆墨，元灝擬的第一道旨，廢去徐陵皇後之位，將其父兄一概貶官遠逐。第二道旨，將高昶貶官遠逐，同一道聖旨上一樣被貶的另有他曾經信賴重用過的一些親信。他還要寫第三道，元明姝如何不懂他的意義，已經看不下去，拉住他含淚勸道:“哥哥何必如此，這叫甚麼。”

高桓道:“皇上是執意不肯了？”

高桓的雄師還在圍城，而洛陽已經無能為力。

元明姝道:“我能去那裡，皇上和母後都在洛陽，我丈夫隻是個小小的郡守，就算出了宮我又能去那裡，哥哥要我跟高昶一道去鄉間種地嗎。”

元灝俄然指了他怒道:“高桓！是你在逼朕！不是朕不包涵麵！朕當初待你不薄！若不是朕汲引你，你現在還在幷州做個小校尉！朕如此信重你，你可有一點忠君之意！天子蒙塵於道途當中，你不思挽救，反倒心存他圖兩端張望，朕不計前嫌任你做大將軍，將朝政拜托於你，你卻妄圖挾君自重，朕要殺你是天經地義！你不昂首就戮，反倒擁兵圍城，你想做甚麼？弑君嗎？狼子野心說的就是你！朕寧做崇高鄉公死，也不做漢獻帝生！你想做曹操，朕看你是在做夢。”

這件事是元灝授意，元宥跟元子政在脫手，要肅除高桓一係，但是宮中有人告發，高桓臨時獲得動靜，來不及應對，人雖幸運逃脫，但是大將軍府數百府吏全數被殺，老婆李氏被殺，妾室被殺，五個兒子除了高時芳逃出來，無一人存活，全數被殺。與高桓相連累的翅膀，被誅殺的官員大臣一共兩百四十三人。此事產生在慶宥五年冬十仲春十八日，全部洛陽都滿盈著一股濃烈的殛斃和血腥氣。元明姝當時在宮中，隔著一張幾案和元灝對坐著，案上放著一把長劍，醜時三刻，中護軍劉珧進殿回話，跪鄙人方陳述了事情的停頓，顛末和成果。

元灝冇有吃東西，獲得這個動靜他又穿上披風去城上，他冷冷諦視著城下的高桓:“太原王，你知不曉得你在做甚麼？你這是在造反，做亂。”

元明姝走到床邊，握住他手。

半日以後宮中獲得了動靜，高桓回到了平陵。

他坐回了坐上，未幾時，元宥跟元子政來了，一起在殿外叩首磕的咚咚響，請死請罪。事情辦成這個樣，他二人驚駭不敢進宮，怕元灝一怒之下殺了他們解氣。元灝把他們召進殿中，淒然道:“朕孤家寡人，還要勞兩位皇叔替朕摒擋朝中大事，如何會治兩位皇叔的罪。罷了，事已至此，還要兩位皇叔同朕同心合力，共同應對接下來的變故。”元宥元子政叩首如搗蒜，喏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