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來人是安答[第1頁/共4頁]
仇敵驚呼一聲,退後半步,左手一招“風生水起”,真氣流淌,將長矛緩了一緩。燭九長刀一斬,一道紫色弧線當空劈下,禿頂男人慢了半拍,被一刀斬中肩膀,“啊”地一聲,血染白袍,倉促邁步繞圈,再也不敢輕敵。
陳若水苦笑道:“青陽教徒,六親不認,戔戔女兒又算得了甚麼?”
少年道:“我叫燭九,是從北方雅藏布草本來的。”指了指那男人,說道:“他叫傑馬宗,是我的保護,也是我們部族最強有力的懦夫。”
就在此時,木門響聲愈烈,轟地一聲,堵門的石獅子與櫥櫃全被震歪,門閂斷裂,一身材高大的禿頂男人走入門中,此人臉上無一根毛髮,乍看像是讀書人,很有秀雅之風,但燭九模糊感覺此人眼神詭異,神智頗不普通。
形骸心想:“燭九這雙紫目與緣會很像,他會不會也一向對我裝傻?會不會想要刺我心臟,捅我眉心?會不會俄然發瘋,殺光身邊的無辜之人?”
形骸道:“你也長大了,我見你如此,自也暢懷。”
形骸緩緩說道:“那你對青陽教的各種罪過,定然早視為正路,毫不質疑了,對麼?”
傑馬宗大喝一聲,身上火光亮亮,一招“天神牧馬”,劈出沉重剛猛的數刀。那禿頂男人掌心水光流淌,往前一拍,力如波浪,傑馬宗身不由己的退後丈許,方纔站定,他氣喘籲籲,用沃穀族語罵道:“若非那臭魚的毒,老子....豈會敵不過你?”
燭九昂然起立,道:“他連你都能害,另有甚麼做不出來?若水女人,對不住了,我本日要殺了你爹爹!”說罷取蟬蛻拂塵在右手,左手掣出一柄長刀。
陳若水黯然道:“是,自從我懂了事,我爹爹...爹爹就一門心秘密讓我...插手青陽教。”
燭九頃刻欣喜萬分,鼻子一酸,顫聲大呼道:“安答!竟然是你?”
眾青陽教徒一齊怪叫,扔出暗器,有如漫天花雨,恰是那遍及尖刺的鐵鬆子,有幾枚更是對準陳若水。燭九知傑馬宗獨一自保之力,救不了陳若水,忙閃身至她身前,拂塵縱橫,兵刃如潮,將暗器全數擋開。但眾教徒不肯罷休,鐵鬆子源源不斷的打來。陳若水喊道:“公子,不必管我!你儘管本身!”
形骸見她穿戴打扮,沉聲道:“你也是青陽教徒,對麼?”
禿頂男人雙手負背,好整以暇的站著,身後又奔入十個青陽教徒,一字排開,他一雙眼冷冷望著陳若水,道:“孩兒,我是如何教你的?”
燭九見他發楞,手在他麵前揮了揮,笑道:“安答,你怎地不說話了?但是見到了我,歡樂的傻了?”
禿頂男人得了空地,神采憤怒,左掌右掌一合,凝功少時,身上真氣如同驚濤駭浪,他暴露奸笑,掌心對準燭九,蓄勢待發。陳若水花容失容,道:“公子,謹慎!是毒海絕命掌!快躲開!”
陳若水咬牙道:“他不是我爹爹,你殺了他,反而助他離開苦海!”
禿頂男人板著臉道:“你說出如許的話來,真是大逆不道,就和我那執迷不悟的弟弟一樣!若非他死活不肯,本該是白雪兒來當這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