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天下第一聖[第1頁/共4頁]

左邊少年笑道：“師父，隻求能打贏仇敵，顏麵倒也不要緊。”

但他走在肅除險惡的門路上，這條路總不會錯的。不管是死是生，趕上緣會那般妖邪，形骸的劍不會躊躇。

白雪兒笑道：“我昨晚也冇睡足，但天生麗質，淩晨起來，還是貌美如花。”

形骸皺眉道：“似我這等超凡脫俗，狷介不凡的人物，怎會教你用這等狠辣的反擊招式？偶然金猴拳，講究談笑間降服仇敵，將仇敵玩弄於股掌之間，可不是非要將仇敵弄死。你反攻時打他胸口、腹部，倒也罷了，為何對準的都是他的咽喉、眸子？若被其他門派的弟子瞧見，不免說我們青虹派宇量不敷刻薄，行事不敷麵子。你把他打悶，便能夠撤退了，不必趕儘撲滅。”

形骸一陣欣喜，又莫名失落。有些時候，他甘心做那活屍，也不肯做活人。活屍能夠心安理得的殺人，令手上染滿鮮血，活人卻需顧忌太多，顯得有些虛假。

那少年甚是驚詫，道：“是啊，師父。”

形骸拍拍腦袋，又自吹自擂、嘮嘮叨叨的將眾弟子經驗了一番，走入屋中。

眾少年齊聲笑道：“曉得啦，師父！”實在形骸明天所教，與明天所教截然分歧。當時他說對於仇敵，決不能掉以輕心，趁仇敵馬腳，立時需將其禮服，不管是取其性命是殘其身軀，皆得敏捷判定。眾少年常常見到形骸這等前後倒置的言行，倒也不覺得奇。阿誰狠辣的師父嚴厲，這個陳腐的師父馴良，兩人所傳雖前後衝突，但工夫連絡起來，臨敵時常常有出其不料的結果。

我的劍，我的神通，嘖嘖，實在過分了得，當年在爭奪萬仙派盟主的時候，我怎地會落敗呢？對，並非我工夫不及盟主，而是我不能堂而皇之的用放浪形骸功，而仙靈的神通也過分邪門。

白雪兒歎道：“本門武學，廣博高深，你們學會了這金猴拳的架式，也不過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罷了，比如夢魘玄功真假無界，奇特美妙，你們想不想學？九轉陰陽功陰陽互濟，相生相剋，你們願不肯練？再比如更高深的金焰玄功，當真正氣浩然，天下無敵，奧秘莫測，精美絕倫....”

形骸走到一對少年麵前，他們正在拆騰躍遁藏、尋隙反擊的招式，形骸道：“停！”這兩個少年停下，靜候形骸指導。

....

眾少年聽得心癢難搔，鎮靜至極，嚷道：“要學！要練！要看！”

白雪兒道：“那可簡樸，你們誰能擋得住我五招，我就教你們這些工夫。”

兩個少年對視一眼，暗忖：“看來師父今晨又喝醉了，難怪不大仇家。”

眾少年頃刻轟笑，白雪兒瞪眼道：“笑甚麼！誰敢再笑我，就給我挑糞去！”眾弟子大吃一驚，立時鴉雀無聲。

眾弟子看著這位美麗敬愛，但精力不振的師姐，都笑了起來，道：“師姐精力也好。”

這些弟子工夫比前院的小弟子要高超很多，體內存有真氣，已非常人，卻也非覺醒者，更非神裔族。兩年前，形骸從馬熾烈那兒聽到一則傳聞：在叢林的陳腐部落中，有崇拜元靈山神的風俗，若能與山神建立左券，就算是凡人亦能收成真氣。這真氣終其平生，最多達到龍火功第二層境地，但仰仗真氣之效，能夠學風俗舞掌與融融功，感悟龍脈，進一步習練高深的武學與道法。